“停停……”陳旭無奈的打斷虞無涯的長篇大論,臉色略有些嚴肅的看著虞無涯說:“無涯大哥,其實你只看到了表面,而沒有看到本質!”
“什么本質?”虞無涯疑惑的問。
“本質就是,法治是人類文明發展的必然,無論哪個國家,哪個朝代,都必須有法律的約束才能安穩,大秦眼下的確法令嚴苛,刑法沉重,但這并非不能改變,況且這次敖平被夷三族之事,其中是有人暗中搗鬼,敖平其實不是死在皇帝手中,而是死在趙高手中!”
“趙高?何解?明明就是皇帝下令殺的敖平全家老少九十三口!”虞無涯非常不解。
“你沒有動腦筋想其中的細節,上次蒙云去清河鎮搶奪造紙術,唆使他的人就是敖平的兒子敖峻,而商涂和敖平按照蒙毅的說法,兩人都是墨子門徒,也就是說兩人其實是一體的,而敖平為什么要這么做?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敖平和蒙毅有仇,試圖利用此事抹黑蒙毅,就此找機會將他搬倒,第二是兩人幕后還有黑手在推動此事,我聽說敖平、商涂與趙高關系不錯,而今天在刑場上,敖平親口說出是趙高指使他們破壞工廠的,雖然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敖平臨死前拉人下水的表現,但我恰好不這樣認為,敖平和商涂一定是和趙高有勾結,這一切都是趙高暗中安排的。”
“咦,恩公所言似乎有些道理!”虞無涯捏著下巴微微點頭,似乎也慢慢想通了其中的一些關系,因想了一下之后接著說,“趙高安排敖平的兒子唆使蒙云搶奪造紙術,安排商涂的兒子暗中破壞工廠,皆都是想阻撓恩公,借機想為他的兒子趙柘報仇!”
“還有為你割掉他半個耳朵報仇!”陳旭沒好氣的哼哼。
“恩公勿惱,那個算是無涯大意失手,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一劍捅死他!”虞無涯看見陳旭又舊事重提揭他的傷疤,頓時滿臉郁悶的說。
“算了,千萬別魯莽,弄死趙高的事需要從長計議,而眼下可能就有一個極好的機會!”陳旭搖搖頭說。
“什么機會?”虞無涯趕緊問。
“就是今天刑場上敖平所說的話,機會就在其中,雖然敖平和商涂兩人為何要聽命與趙高這件事我還沒有頭緒,但既然三人有勾結,如今敖平被夷三族,知道其中內幕的就只有商涂,而商涂也被貶去蜀地,根據趙高這種人的心態,極有可能會在路上暗中下手殺死商涂,將對自己不利的因素全部抹掉,如果要想徹底碾死趙高,就必須弄清楚其中的關節,如果能夠拿到趙高和敖平勾結的證據,趙高即便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只要能夠將他從太仆的職位上搬倒,到時候要殺要剮就任憑我們說了算!”
“恩公,那我們現在怎么辦?”虞無涯臉色嚴肅起來。
“無涯大哥,這件事我想請你親自跑一趟,帶領一些侍衛暗中隨行,一旦發現有人攔截刺殺商涂一定要將其救下來,一旦商涂知道是趙高要殺他,那么他一定會將和趙高勾結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有商涂作證,趙高必倒!”
“好,恩公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虞無涯站起來。
“等等,記得把上次王三等人查出來的幾個可疑護衛都一起帶去,路上找個機會處理掉!”陳旭眼中露出一絲從未見過的殺氣。
“恩公放心!”虞無涯點點頭,提著鐵劍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