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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就進入了十二月,隆冬時節,幾乎滴水成冰。
咸陽和南陽不一樣,而且完全不一樣,自從進入十月之后,隔三差五的就會下雪,而且都是那種鵝毛大雪,有時候一下好幾天,然后好不容易雪停了,化了,還沒等人高興起來,特么的一夜睡醒,尼瑪又捂上了厚厚一層。
而進入十二月之后,雪幾乎就從來沒有化過,一層疊一層,城外的渭河完全都被凍上了,冷的完全無法出門,撒泡尿都會被凍成冰棍。
“尼瑪,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了!是啥子雞兒破地方!”陳旭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咸陽這個鬼地方。
后世雖然也經歷過這種寒冷的冬天,去年冬天在小河村也經歷過兩場大雪,但和眼前這種無休無止的大雪來說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侯爺,每年寒冬咸陽皆是如此,何必焦急,天寒地凍,剛好在家打麻將消遣,如若侯爺還覺得無趣,我讓府上的舞姬來歌舞一曲給侯爺散散心!”侯府的管家趕緊笑著說。
“算了,我去科學院一趟,對了,去買一條狗回來,晚上吃狗肉火鍋!”陳旭下炕,招呼幾個隨從準備馬車出門。
去年的冬天,他還在小河鎮,下大雪就跟王五王七虞無涯等人打麻將下象棋,杏兒虞姬在炕上唱歌跳舞,水輕柔和陳姜氏坐在炕上織毛衣,天晴就河邊散散步爬爬山,挖點兒山藥和藥材,生活安詳其樂融融,沒想到來了咸陽之后,一家人分隔千里不說,孤苦伶仃的干什么都慢慢失去了興趣,也不知道老娘和杏兒水輕柔她們在家干什么?
陳旭坐在顛簸的馬車上想念著遠方的親人,十多分鐘后來到科學院。
眼下的科學院和剛開始時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大一樣了,又多出來幾個部門。
一個是水力工程辦公室,負責人是胡寬,而且陳旭還在匠作少府給他掛了一個吏職,也算是真正的公務員了,于是最近這段時間胡寬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天到晚泡在辦公室,甚至還不辭勞苦三天兩頭往城外的工廠跑,帶著幾個手下拉著大捆大捆的測量繩丈量河堤河道,開始根據陳旭畫出來的水車草圖設計水壩和水車的安放位置。
制作這個工業水車的事情陳旭只是一個完全不成熟的構思,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他唯一比秦朝人厲害的地方在于,他知道可以利用水壩控制水流來驅動水車運轉,甚至水車能夠正常運轉之后該如何利用都還有些麻爪,但這并不妨礙未來的發展,只要水車制作出來,再提出應用原理,組織工匠群策群力,總是能夠解決問題投入到實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