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郎,怎么今日這么早就回來了,釣了幾條魚?”
水輕柔正在房間寫字,看見陳旭笑容滿面的進來,趕緊站起來行禮。
“輕柔,看看剛送來的報紙!”陳旭把手里的報紙遞給水輕柔,然后摟著她柔軟的身體坐到桌子前面,翻看已經寫了厚厚一本的《白蛇傳》的劇本。
水輕柔眼睛落在報紙上看了一會兒之后就徹底被報紙的內容吸引住,目不轉睛的開始閱讀起來,陳旭也給她解釋一些內容的來歷。
“這份報紙一出,恐怕天下士族震動,后續可能還會引起巨大的震蕩,陳郎,您這是正面在向李斯和秉持朝堂的法家門徒宣戰,恐怕陳郎以后要面對巨大的壓力!”
水輕柔聰明靈慧,從百家言論的兩篇文章和征集治國方略的廣告之中瞬間看出了其中的癥結,轉過頭一雙大眼睛看著陳旭,神情非常的擔心。
“呵呵,這是必然,不過也不用怕,李斯這個人權欲和心機都很重,但只要陛下不反對,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打壓我,何況為焚書之事我已經和他翻臉,當皇帝的面罵的他狗血淋頭,他恨我是必然的,但如果他如此穩不住要跳出來跟我對戰,只會讓我小看他,所以此事眼下大可放心,但只要他隱忍的時間太久,一旦等我用報紙主導了士族的輿論,他再想跳出來對付我恐怕就沒什么機會了!”陳旭笑著說。
“看來是輕柔太過擔心了,原來陳郎早已思慮周詳!”水輕柔情緒放松下來輕聲說。
“非是思慮周詳,而是李斯的想法并沒有脫離以往的窠臼,他長期位居高位,許多想法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現在更看重的是權勢而不是治國,法家門徒也都唯他馬首是瞻,沒有了大量反對的聲音,朝堂之上開始慢慢僵化,如果不打破這個局面,大秦必然最后會和你師尊推測的那樣,距離倒塌也就不遠了!”
“這是一個緊要關頭,陳郎應該呆在咸陽不用這么急回來……回來娶我,為了陳郎的大計,輕柔可以等,等一輩子都沒有任何怨言!”水輕柔撫摸著陳旭的臉頰溫柔的說。
“那怎么行?”陳旭握著水輕柔的手使勁兒搖頭,“天下之事何其多,大秦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大秦,即便是大秦真的扶不起來要倒,我最后也還是只能看著他倒,但你我早已情念如一如同一體,我怎么會忍心一直把你一個人放在家里,對于大秦,我只能盡力,但對于你和母親還有杏兒,我必須全力以赴,如果哪天我真的斗不過李斯,我們一家就躲到伏牛山中隱居,種田養花,結婚造娃,何況……這次我是必須離開!”
“為什么?”水輕柔聽的臉色羞紅,略有些驚訝的問。
“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和李斯關于在焚書上的分歧,繼而產生的這場治國方略的大討論,這些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而皇帝的心思我并不敢保證就一定不會變,因為李斯功勞太大,皇帝對他的恩隆沒有絲毫的減弱,因此李斯如果反復勸說皇帝,不敢保證皇帝不會再次改變策略,焚書不成還可以收書,其實結果還是一樣的,但我卻不能一直采用激烈的手段和李斯爭斗,因為我現在在朝堂之上幾乎孤掌難鳴,沒有太多人支持我,即便是支持我的,也就是一些大夫和博士之類的閑官,并沒有什么用處,因此我甩手離開,讓陳平等人按照我的安排和想法不斷的快速推行報紙,把這場本來朝堂之上的爭斗釋放到民間,由此產生一股極大的壓力,讓李斯不敢輕舉妄動,因此我不在咸陽,這件事我便可以置身事外,讓他想要找我麻煩都找不到,何況……我還嚇唬了他一下,他自然會更加謹慎。”
“李斯可是丞相,您怎么嚇唬他的?”水輕柔滿臉好奇的看著陳旭。
“嘿嘿,我說如果他敢焚書的話,就有人要用太乙神雷炸死他!”
“噗嗤~”水輕柔捂著嘴笑的嬌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