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想到遁地,陳旭心頭猛然一跳,趕緊吩咐:“快,把衣柜箱子床榻都挨著仔細翻開搜尋一遍!”
雖然對于陳旭的這個命令感覺到莫名其妙,但王離還是指揮幾個禁軍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的搜查。
“侯爺,找到了,床榻下面有暗道!”隨著一個禁軍將床板掀開驚呼,一群人幾乎同時涌了過去。
果然,在這個新修的床榻下面有個黑黢黢的地洞,泥土很潮濕也很新,而且還有進出踩踏的痕跡。
“順著地道追!”不等陳旭發令,王離帶頭跳進了地道之中,幾個禁軍手持利刃緊隨其后。
不會兒一個禁軍上氣不接下氣的從外面奔進來稟報:“侯爺,地道直通西北二十丈外的一個堆滿禮物的庫房……”
“走,去看看!”陳旭大步出門,很快來到庫房,果然在一個隱蔽的柜子背后也有一個地洞,掉落下來的泥土同樣顯示不久前有人進出過的痕跡。
水閎臉色蒼白,此時已然六神無主,額頭上黃豆大的虛汗滾滾而落,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看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家人和仆人突然臉色一變大吼:“管家呢?田圭在何處?”
“老爺,半個時辰前我看見田管家帶人從后門出去了!”一個下人戰戰兢兢的說。
“趕緊去追!”陳旭臉色漆黑的對著王離說。
“喏~”王離也是面孔扭曲,帶著一群禁軍轉身離開。
但就在此時,一個侯府的管事從外面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侯爺侯爺,外面有人給您送來一封書信!”
“別忙走!”陳旭心頭一動,讓王離暫停行動,接過信打開,只見麻漿紙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清河侯別來無恙,我與輕柔自幼情同姐妹,不忍她就這樣嫁做人婦,如若你還想娶她,請來城西三十里之外的山神廟,切記獨身前來以示誠意,如若帶有護衛,嘻嘻,你的新娘子就要被我擄到伏牛山中做山匪夫人,公孫北雁拜上!”
字跡墨色漆黑還未完全干透,明顯寫下的時間還不久。
但即便是這個時間不久,但距離水輕柔被擄走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看情形公孫北雁已經把水輕柔帶出宛城了。
“公孫北雁~”陳旭咬牙切齒的一把將書信揉成一團。
十分鐘后,陳旭騎著一匹馬離開水氏莊園,一只猴子蹲在馬鞍上,一人一猴策馬直奔城西而去。
“王都尉,我等難道就真的讓侯爺一個人孤身犯險?如若侯爺有個三長兩短,我等都要掉腦袋!”一個禁軍什長無比緊張的低聲說。
王離緊緊的握著劍柄,臉色猶豫許久之后松開手說:“無妨,我等趕緊按照侯爺的吩咐去做,侯爺是仙家弟子,有太乙神雷和太乙神火槍防身,區區幾個山匪而已,如何能夠傷他。”
“糧倉失火啦,救火啊……哐哐哐哐……”
突然一聲極其驚恐的吼聲傳來,緊接著有密集的鑼聲響起,聚集在水氏莊園的賓客都惶然轉頭往東北方向看去,只見一股濃煙正滾滾而起,冒煙的地方正是新修的南陽倉,里面有堆積如山的糧食,足足有百萬石之巨。
“走~”王離大手一揮,帶著上百位禁軍翻身上馬,分作兩隊直奔城東城南兩座城門而去。
而同時,整個宛城已經亂作一團,郡尉府、郡守府等府衙也全都驚慌失措,隨著一隊隊兵卒沿街橫沖直撞直奔糧倉,大量的民眾都攜帶著鍋碗瓢盆等能夠盛水的器物往糧倉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