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時陳旭也對六國貴族這種盤根錯節的聯系也感到有一層更深的認知。
這件事和水閎肯定是沒有關系的,即便是他想造反也絕對不會挑這個節骨眼兒,因為他不敢,而公孫北雁的內應竟然是水氏的管家,就是那個叫田圭的中年人,而這個管家那次發現觀音土的時候陳旭還見過一次,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在水閎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叛徒,更何況參與其中的還有水輕柔的七姑姑,這個七姑姑陳旭沒見過,但想來水氏和公孫氏是姻親,說不定也和公孫氏有斬不斷的聯系。
心中焦急一路催馬疾馳,心急如焚的催馬疾行,半個時辰之后,陳旭到達城西三十里外,在一條通往山林的岔路口,幾個農夫正聚在一起張望宛城的方向,那里正有濃煙滾滾騰空,匯聚成一片濃密的黑云,而且還隱隱約約能夠聽見人喊馬嘶和密集的銅鑼聲音。
“打擾,問一下附近可有一座山神廟?”陳旭勒住馬韁停下來問。
“鏘鏘鏘~”隨著幾聲長劍出鞘的聲音,幾個農夫瞬間變身為武士,各自從身邊的荊棘叢中抽出長劍將陳旭圍住。
“來者可是清河侯!”其中一個帶著斗笠的黑臉大漢低聲喝問。
“不錯,正是本侯!”陳旭臉色毫無變化的點頭。
“清河侯好膽色,果然是孤身前來,請下馬,隨我們走吧!”
在幾個人的逼迫下,陳旭翻身跳下馬背,把韁繩丟給其中一個,猴子也跳到陳旭的肩膀上蹲著,一雙眼睛咕嚕嚕亂轉。
沿著滿是荊棘的羊腸小道在樹林之中一直走了兩里路之后,果然在小山的半山腰看到一座破舊的山神廟,四周荊棘叢生荒寂一片,明顯已經許多年都沒有人來過了,不過此時破廟四周拴了足有上百匹馬,而且還有上百個衣服雜亂身背弓箭腰跨大劍的男人,老少皆有,但看臉色一個個都不是善類。
穿過一道朽爛的木門進入山神廟內,山神廟很小,方圓不過十數丈,一尊黃泥做的雕像已經倒塌,只留下一個破舊的神龕,碎磚爛石和倒塌掉落的房檐茅草掉落一地,蛛網掛的到處都是。
一群人聚集在一片稍微平整的空地上,數量有十多個,男女老少皆有,而陳旭從跨進山神廟的瞬間,眼神便落在一個歪倒靠坐在神龕下面的女子。
本應是干干凈凈的吉服上沾滿了潮濕的泥土和塵土,頭發略有些散亂,上面還插著幾支精美的發簪。
白玉無瑕的絕美容顏蒼白無比,雙眼緊閉沒有絲毫動靜,唯獨還可以看到心口在微微起伏。
看情形水輕柔應該無礙,陳旭一顆吊著的心終于放松了一些,這才把眼神移到神廟之中的一群人身上。
其中最惹人注目的就是身穿一身華麗長裙的美麗女子,正是公孫北雁,一年多未見,這個女人似乎發育的更好了,身材高挑胸脯高聳,鼓鼓囊囊的胸脯撐開胸襟,隱隱露出一抹雪白深邃的溝壑,而在陳旭的注視下,一群人中同樣有幾個男子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公孫北雁的胸脯上,其中有幾個還微微聳了一下喉結。
公孫北雁身邊,站著一個壯實的中年人,長發胡亂扎在腦后,手大臂長,懷里抱著一把足有一米長的大劍,看見陳旭看他,中年人還對著陳旭微微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