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家的生活,令扶蘇羨慕不已!”扶蘇看著眼前的游泳池,躺在躺椅上喝著果醋,看著身邊鶯鶯燕燕一群身穿短裙的嬌俏侍女,感覺自己這個大皇子當的實在是有些憋屈和不上檔次。
“公子平日與李相關系如何?”陳旭重新躺下之后問。
扶蘇微微搖頭低聲說:“侯爺應該有耳聞,我與李相理念不合,非要事平日素無來往!”
陳旭默然許久之后揮手讓幾個侍女把冰棍桶抬到水輕柔那邊之后說:“陛下在朝堂之上答應封我為少師,教授子嬰治國之策,但卻又讓李斯教導胡亥公子,而胡亥公子以前的老師是趙高,這其中有些事情撲朔迷離弄的我也不知道陛下是何種心思,這次趙高能逃脫一死恐怕和胡亥公子有關聯,我只恐將來會發生連陛下都無法控制的事情發生啊!”
扶蘇猛然坐起來,臉色嚴肅的看著陳旭:“清河侯何出此言?”
“陛下遲遲不愿立下儲君,滿朝文武心里具有猜疑,公子何必問我?”陳旭臉色平靜的輕聲說。
扶蘇臉色變換許久之后頹然躺下來喃喃的說:“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不立儲君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公子莫要自欺欺人,旭出山輔佐陛下,只為大秦很夠繁榮昌盛國泰民安,但如若無法了解陛下的心思,這番辛勞只怕有一天終要白費,公子乃是皇長子,有些話不能說,但有些事一定要做,許多事情要提前暗中早作安排,不然一旦發生無法掌控之事恐會非常被動而慌亂手腳!”
陳旭這幾句話落在扶蘇耳中,猶如冬日雷鳴一般將他震的靈魂都在跟著顫抖,目露驚恐之色扭頭看著陳旭:“扶蘇愚鈍,還請侯爺明示!”
“陛下以前在宮中豢養方道術士煉制仙丹,遍尋天下稀世靈藥希望能夠長生不老,但天下人無有不死者,公子聰慧,自然知道我說的意思,所以一切都要早作打算……”
“旭聽聞公子尊孔孟儒學,當知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的道理,父子之情大不過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李斯此人太重權勢和法術,而如今之大秦需要的是輕徭薄賦修生養民,陛下如若立太子,無論是哪位公子皆都會讓臣子安心秉心輔佐,但陛下卻遲遲不立,如若突生變故,公子該如何自處?”
“我等具是外臣只能聽看不能插手,趙高此人心思惡毒,善于阿諛奉承,暗中殺死兩百多人但陛下竟然縱容其罪,只是將其發配蜀地為奴,此非明君治國之道,非是我背后誹謗陛下,而是我擔心陛下如此下去,律法不昌,德義不彰,綱常混亂,臣民離心,一旦陛下殯天之后大秦必生大亂,公子身為大皇子,于公于私都不能坐視不理坐看其亂,如若將來李斯輔佐胡亥登基,公子可曾想過其中的后果?”
扶蘇再也躺不住了,坐起來瞪著眼前的游泳池滿臉都是呆滯的表情,足足呆了三分鐘,最后轉頭看著陳旭魂不守舍的的說:“侯爺……難……難道知道一些什么……”
“天機莫測,旭不敢胡言亂語,只是根據一些心神警示和眼下朝堂的變故做一些推測罷了,但所謂善謀者行遠,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公子眼下所憂者就是皇帝立儲之事,但可曾想過此事如若不成功該當如何……”
“公子向皇帝請求讓子嬰拜我為師,而公子為人仁義有口皆碑,我也覺得子嬰有帝王之資,這才一口答應下來,但無論古今之禮,子嬰斷然不能直接登基為帝,而公子如果不能被陛下立為儲君,此事必然波瀾詭異,如今李斯成為了公子胡亥的老師,無論出于何種理由,如若突生變故李斯必然會推舉胡亥登基,而子嬰的身份會讓胡亥忌憚,可能會對其不利……”
“咔嚓!”
扶蘇手里的果醋瓶直接就被捏碎了瓶頸,碎裂的陶片刺傷皮膚,有鮮血順著陶瓶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