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侯爺~”
正在謄抄稿件的幾個學看見陳旭進來,趕緊都放下毛筆站起來拱手作揖。
“勿用多禮,諸位請繼續!”陳旭擺擺手,安魚粱此時也放下手中的稿件站起來拱手迎接,陳旭也拱手行禮之后坐下來說:“魚粱公可曾選取到了足夠合適的稿件?”
安魚粱猶豫了一下拈著胡須點點頭說:“不負侯爺重托,經過近月余的挑選,從投稿的近三百篇稿件中挑選了二十篇出來,不過還另有幾篇老朽也覺得不錯,猶自在取舍之間猶豫不決,既然侯爺來了,不若幫我參詳一下!”
“不不,這件事全都由魚粱公拿主意,不過這期刊每月都會有一冊出版,猶豫不決的可以放到下一期,其實不用太過糾結!”陳旭連連擺手說。
“侯爺說的是,可能是因為第一冊的原因,老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期刊出來被諸生詬病!”安魚粱點頭。
“天下事焉能讓所有人都稱心如意,魚粱公只需自己問心無愧就好,咸陽諸生數萬,總不會缺幾個杠精,魚粱公又何必在意?”
“侯爺說的是,但……何為杠精?”老頭兒大致聽明白了陳旭的話的意識,但對于新的詞語有了興趣。
“哦!呵呵,杠精者,出自兩個用木杠抬重物行走之人,兩人配合不好皆都指責對方走的不好,然后就會吵起來,而且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比喻的就是喜歡鉆牛角尖的一類人,無論什么時候,這種人都一直存在,所以對于這種杠精魚粱公不必理會,何況這份期刊開辦的初衷就是匯集百家理論,爭論必然不少,而且還可能掀起很嚴重的對戰,而魚粱公的作用就是這本期刊的鎮刊神石,鎮壓一切宵小,專治各種不服!”
安魚粱臉色古怪的看著陳旭,然后苦笑著搖頭:“侯爺,我這把老骨頭怕是壓不住,到時候白費了侯爺一番心思!”
“魚粱公說笑了,您都壓不住就沒有人能壓得住了,我們這份期刊的宗旨就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如果有人既不講理又無仁德,我會和他**律,派人通知中尉府把他抓起來!”
安魚粱:……
對于這個一會兒是正人君子,一會兒又是土匪惡霸的小侯爺,安魚粱感覺心臟有點兒龜裂的感覺。
“既然魚粱公的稿子已經準備完畢,整理好之后就交給管事安排送去印刷廠排版印刷,期刊銷售之事交給報館總務處,其他的不用魚粱公操心,首刊上市,我會讓人在報紙上專門做一個介紹說明,很快天下讀書人都會知曉這本期刊的存在,到時候只怕天下諸生駁斥和投稿的文章如雪片一般飛來咸陽,魚粱公面對的將會是更多難以取舍的文章!”
雖然陳旭言說不對精選出來即將出版的稿件進行審理,但安魚粱還是吩咐學生把謄抄好的稿子拿來給陳旭過目,足足十多篇陳旭也沒辦法一一細看,而且文章皆都晦澀無比,比報紙上的文章看起來有文化的太多了,許多根本就看不懂,因此也只能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之后滿臉笑容的點頭:“很好,都很好,這本期刊一切都擺脫魚粱公了!”
不過看著安魚粱似乎還想讓他評審其中幾篇的時候,陳旭趕緊站起來告辭離開,走到門口又想起一件事說:“我觀魚粱公老眼昏花,過幾日我讓科學院為您制作一副老花鏡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