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后,王賁氣喘吁吁的回來,看見陳旭還在,帶著歉意拱手說:“原來清河侯還未離開,今日真的是失禮了,我母親不知輕重禮儀,清河侯切勿怪罪!”
“無妨,侯妃也是救人心切,不知侯妃眼下情形如何?”陳旭擺手說。
“還好,只因悲傷過度昏厥過去,此時已經醒來,近幾日因為父親大人之故,府中來往甚多,事情繁雜,賁今日就不留清河侯飲宴了,等改日有空再敘,賁送清河侯出府!”王賁拱手。
“旭與上將軍相識已久,也曾得上將軍諸多照顧,當初在南陽,也多虧上將軍安排王三王四等人貼身護衛才能夠保護旭的平安和周全,人生在世,生老病死無人可以逃脫,即便是真的有仙術,也不能逆天改命,就像青寧公主一般,非是旭不為,而是強行為之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不會改變任何結果!”陳旭看著王賁說。
“賁知道,要不然當初青袖也就不會病重不治了,上將軍之事清河侯爺勿用掛懷,我等身為武夫,過的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今我父親能夠躺在榻上離世也算是一種福分,想當初跟隨我們父子征戰廝殺的多少兒郎一去不回殞命疆場,生死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早已看的透了!”王賁點頭。
“眼下上將軍命在旦夕,旭雖然不能施展仙術為上將軍逆天改命,但卻也不忍心上將軍不能歸鄉而逝,師尊曾傳授我一門針灸之術,無需法力消耗,如果成功的話就能重聚神魂延續性命,至于能續命多久我不敢保證,但此種針法我從未施展過……”
“清河侯無需猶豫,還請施手救治,無論成敗賁都感激不盡!”陳旭的話還沒說完,王賁激動的臉色發紅,萬分驚喜的打斷了陳旭的話。
“通武侯想好,這針法施展出來,有可能就是上將軍殞命之時,而且即便是成功為上將軍續命,他日通武侯也可能會有一次劫難!”陳旭臉色嚴肅的警告。
“無妨,即便是清河侯不救治,我父親也可能就在今明兩日便會撒手人寰,如今府內已經在準備靈柩棺木和布置靈堂,只要侯爺出手,賁連同府上百口都只會感激不盡!”王賁臉色嚴肅認真的拱手,對于劫難之事提都沒提,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作為沙場拼殺的武將,死在他們父子手上的人可以說積尸成山血流成河,對于死沒有人太過在乎。
“那好,我已經讓虞大哥回府取針,等他歸來我便會施展救治,從現在起,這個院子內除開侯爺外不能留任何外人,也不得有人在四周大聲喧嘩吵鬧!”
“清河侯放心,某這就去安排!”
王賁把王三王四等一群護衛都喊到院子外面,然后又低聲叮囑一遍,這群通武侯府的親衛便四周散開將整個小院子防守起來,所有家人包括仆人全都遠遠的趕走。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虞無涯去而復返,把一個布包遞給陳旭。
“通武侯還請就在門外等待!”陳旭說完之后就拿著布包和虞無涯走進房間,把門關上之后把布包放在床頭的案桌上打開。
看著布包里面密密麻麻十多根長短粗細皆不相同的細針,陳旭瞬間感覺頭皮有些發麻,看看躺在榻上沒有絲毫動靜的王翦,又轉頭看看虞無涯。
“恩公不用看了,無涯也只看過一遍!”虞無涯聳聳肩低聲說。
“還記不記得順序?”陳旭額頭上冒出一抹虛汗。
“頭三針是人中、少商和隱白三穴。”虞無涯提醒。
“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