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侯爺放心,某雖然身家微薄,但還是會盡最大力量與侯爺站在一起。”
就在一群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討論之事,一個須發灰白身材高大的華服老者跟著管事走進來。
看見這個老者,房間里許多人都站了起來拱手行禮:“原來是渭南張公,失敬失敬!”
“好好,原來諸位同道早已到達,看來張某來的晚了!”老者和幾個人進門之后微笑著左右拱手,最后都來到陳旭面前一起躬身作揖,“渭南布商張峪拜見清河侯!”
陳旭也已經站起來迎接,拱手寒暄之后讓家仆安排座椅上茶。
“侯爺莫怪,峪方才剛剛到達咸陽城,本來是找幾位同道談論收購絲麻和布匹之事,聽聞侯爺和李相這個千古特大賭注,因此就迫不及待的前來拜見,來遲一步還望侯爺恕罪!”張峪坐下之后拱手笑著說。
“呵呵,張公乃是整個內史最大的布商,不僅提供了咸陽近半的布匹,而且布匹質量精良頗得好評,本侯也早已耳聞之!”陳旭笑著點頭。
眼下大秦有三種生意最賺錢,一是糧食,二是布匹,三是鹽。
其中糧食利潤最薄,損耗最大,但需求也最大,每日光是咸陽消耗的糧食就達到百萬斤合計萬石以上,眼下咸陽城除開官倉存儲的數百萬石的糧食之外,民間存儲的更多,大部分都在糧商手中,而整個咸陽城存儲的糧食足夠整個咸陽吃好幾年,如果戰爭爆發,用最低供應的話能夠堅持吃十年,因此幾個和官府來往密切的大糧商都是富可敵國的那種,而糧商的地位也比普通商人高不少,政策和稅收都不一樣,畢竟關系到咸陽糧食安全,皇帝都非常重視幾個大的糧商,時常還接見表彰。
其次就是布商,涉及到老百姓穿衣問題,和糧食一樣是必備,雖然銷量遠不如糧食,但利潤相對較高一些,損耗小耐儲存,而且以前布都是和糧食一樣當做錢在用,官員發放的官秩包括兩種,就是糧食和布匹,這個張峪就是整個內史府最大的布商,陳旭早有耳聞,身家也堪稱富可敵國。
最后就是鹽商,鹽雖然銷量最小,但卻是日常生活必備物品,衣服可以不穿,但鹽必須要吃,不然人就會生病沒有力氣,但因為鹽的產地東南西北都有,品質不同價格也不一樣,巴鹽蜀鹽主要供給富豪公卿和士族貴族,苦澀的海鹽主要供給平民,這也導致咸陽有好多鹽商,身家也各自不同,但都是富豪之家。
除此以外掙錢的還有陶器和竹木器具等日常消耗品,但遷徙咸陽的商賈足有十多萬戶,這就導致這些不能壟斷經營的行業競爭更加劇烈,因此咸陽的商賈富豪雖然看似生活富足,但其實過的并不好,就像齊茂一樣,如果找不到更多的生意來源,家境只會越來越差。
而生意越來越差的原因還是因為苛刻的商律,不能自由經營加上沉重的賦稅負擔,再加激烈的競爭,這讓咸陽的十多萬戶從六國遷徙而來的富商幾乎看不到未來,但陳旭的出現,讓商賈看到了一個前途光明的希望。
一旦廢除了壓制商賈的律法,商賈可以自由經營,加上減輕賦稅,商賈必然就能獲得更高的利潤,便有更多的資金來投入到生意當中,必然就能擺脫眼前這種混吃等死的僵局。
因此只要眼睛不瞎的商人,自然都會想辦法來支持陳旭,只有陳旭成功,他們才能希望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