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皇帝都聽你的話,這件事對你來說還不是屁大點兒事,難道你連爹都不想要了?”馬大伯很不滿意的瞪了陳旭一眼。
陳旭雖然貴為侯爺,但馬大伯等村里人都是看著他光屁股長大的,若是沒有村里一群苦哈哈鄉親接濟度日,估計陳旭一家早幾年就凍死餓死了,家里沒有一個強壯男人操持,一個身體瘦弱的女人根本就扛不起一個貧苦到極點的家,因此即便是面對如日中天的陳旭,馬大伯根本就不會害怕,雖然不能呵斥教訓,作為長輩,該說的自然還是會說。
何況陳旭雖然眼下是侯爺,但回家后對所有鄉親依舊一視同仁,和以前一樣沒有半分架子,喝酒吃肉大聲談笑,說村民們喜聞樂見的粗俗笑話,然后端著一個竹筒茶杯聚在一起打麻將聊天,和以前根本就沒有半分區別。
因此回來的當天村民都還略有些拘謹和害怕,但兩天之后,小河村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和諧,陳姜氏也換上了和村民差不多的布裙,整天在小河村串門和婦女們拉家常,說的都是村里以前和現在發生的事情,短短幾天精氣神就好了一大截。
陳旭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說實在,陳姜氏這種在農村呆習慣了的婦女,的確不習慣城市里的生活,咸陽侯府雖然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但那只是物質方面的需求,精神方面除開孤單不說,而且非常壓抑,去了咸陽之后陳旭就沒怎么看見陳姜氏開心的像回家之后這樣笑過,加上水輕柔的事情,陳姜氏的心情更加不好。
人一輩子活的不開心,再多的錢也沒用。
因此即便是對于水輕柔,陳旭也抱有很深的內疚。
去了咸陽,看得出來水輕柔也很不習慣,過的也樣壓抑和不開心,只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才感受到些許的安寧和安慰。
“小旭,大伯說的你聽見沒有,你必須把你爹請回家,你娘含辛茹苦把你們兩個拉扯大不容易,很不容易……”看著陳旭沉默的樣子,馬大伯很不高興。
“那韓田氏怎么辦?”陳旭再次苦笑。
“自然是休了!”馬大伯語氣堅決。
“大伯,休韓田氏我爹肯定不愿意……”
“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這個侯爺是神像擺家里看的么?哼,我看你爹一定是腦殼壞掉了,有一個當侯爺的兒子,竟然還舍不下一個女人!”馬大伯吹胡子瞪眼睛的表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