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不用打仗了還要那么多將卒何用?”王翦瞪了自己的孫子一眼。
“爺爺,那……那我該怎么辦?”
“你趕緊回軍營去,陛下既然有裁軍意圖,必然會再次召集王侯公卿上朝議政商討后續之策,畢竟三十萬大軍裁撤下來如何安排也是一件大事,如果安排不好必然生亂,此事你莫要胡亂插手,對了,蒙恬可有什么舉動?對裁軍之事有何看法?”王翦問。
“大將軍似有退隱之心,對于裁軍之事與爺爺看法并無二致!”王離趕緊回答。
王翦捋著尺余長銀白的胡須默默點頭,“蒙恬駐守西北,統領三十萬大軍的主要目的就是對抗匈胡,如今任務已經完成,他非是愚蠢之輩,自然也明白該怎么做,偃武修文,歸馬南山,示天下太平也,蒙恬若退,西北大軍必然歸于你手,此應是陛下早已籌劃之事,往后……往后……唉!”
王翦臉色糾結而疑惑,平日胸有千般謀略,但在這件事上似乎卻怎么也看不清楚。
“父親因何嘆氣?”王賁很不明白。
“本來此事很簡單,但眼下多了一個清河侯夾在其中,老夫怎么都看不透,裁軍似乎又并非老夫想象的如此這般簡單!”王翦微微搖頭。
“爺爺,要不要偷偷去問問清河侯,我們怎么說和他也算是姻親……”王離猶豫了一下說。
而一提到王青袖,王翦身體微微一哆嗦,猛然咳嗽了幾聲站起來,臉色也帶著一絲傷感說:“我們平日不要和清河侯走的太近,以免引起猜疑和誤會,離兒趕緊回軍營去吧,裁軍之事這幾日或許就會明朗……”
就在王翦說話之時,一個侍衛從外面急匆匆走進來,站在房間外面稟報:“報,侯爺,有謁者前來傳旨!”
“賁兒去接旨,如若問起老夫病情,就言說依舊病重無法起榻!”
“是,父親!”
王賁轉身離去,不過半刻時間就手持一卷帛書回轉,進門就臉色古怪的說:“爹,果然如您所料,陛下請我明天去參加早朝,聽傳旨的謁者透露,估計就是西北裁軍之事!”
王翦站起來看著王離說:“離兒趕緊回軍營,明日朝議之后必然就會有諭令通傳西北軍營,若是你不在軍營之中必然多生事端!”
“還不快滾~”王賁低喝一聲揚起巴掌。
“是是,爺爺保重,父親保重,我這就回軍營去!”
王離抱頭逃出房間,很快幾匹快馬沖出侯府往西北方向而去。
“小侯爺不是剛回來么,怎么還沒一頓飯功夫就又走了?”美原鎮口的牌坊下面,幾個侍衛目送幾匹快馬絕塵而去。
“就你特么多話!”侍衛頭領狠狠一腳將說話之人踹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