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采盈,陳旭倒是寵幸的多一些,偶爾也會做一些出格舉動,比如蕩個秋千打個野戰什么的,但也絕對還是尊重范采盈的想法不會去強迫,而且范采盈乃是商女,地位低下,作為侍妾無論和陳旭做出何種白日宣淫的舉動都不會有人說三道四,因為身份和地位決定了她的行為不會招人非議。
而陳旭也從未因為喜歡她而沉浸其中不好好工作。
因此對于李順的變化,陳旭自然不太滿意,但也不好親自出手教訓他,于是把李順的事和丘乘提了一嘴,而丘乘自然是怒火中燒。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李順竟然墮落到這個地步,丘乘作為舅父,自然要替陳旭好好的提醒一下李順了。
因此李順挨了一頓揍之后,老老實實的帶隊去月氏出差。
雖然前途光明,但不管怎么說這是一趟苦差事,因為眼下剛剛開春,天氣雖然在慢慢轉暖,但西北必然還是天寒地凍的情形,而且月氏的王庭都不知道還在何處,此一去即便是順利也需要至少兩個月才能返回,咸陽城的花花世界就此看不到了,諸多園子的小娘子也抱不成了……
李順上路的心情如喪考妣。
出使月氏的消息在咸陽傳播開來,在百姓間掀起了一陣微微的漣漪,但隨著使者離開,咸陽城也很快就平靜下來,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后。
因為征服匈奴和東胡之后,咸陽百姓的信心早已爆棚,月氏這種和匈胡差不多等同的蠻族,其實不值得派使者,直接派軍打下來就完了。
何況如今東方道如今已經完全修通,乘坐車馬順著這條平直的水泥大道直通齊郡,兩千余里來回也只需要二十天左右,眼下大量的商賈都在籌備貨物,只等朝廷正式發布通車的命令,這條路上一夜之間必然繁忙無比。
李斯相府。
暖爐燒的熱烘烘的,火炕也燒的暖烘烘的,上面還鋪著厚厚的黑熊皮,須發銀白面容蒼老的李斯坐在火炕上,身上還披著厚厚的貂皮大襖,火爐兩邊的大椅上還坐著好幾個臉色嚴肅的中年官員,都是朝堂之上一些位高權重的官員。
“李相,清河侯如今步步緊逼,我等還是要想一個對策加以鉗制,不然長此下去,朝堂之上再無我等開口的機會!”中書丞謝安拱手說。
“是啊相爺,東方道賭注失利,清河侯的新商律頒布推行,我等現在感覺處處掣肘,尚書省的諸多奏章我等審核批閱打回去,他們竟然找上門來辱罵我等不尊新商律……”
“不錯,就連這次出使月氏的人選,清河侯也搶了相爺的風頭,越發的咄咄逼人……”
幾個官員先后開口,希望李斯能夠拿出一個對付陳旭的對策。
“鉗制,如何鉗制?”李斯沉默許久之后開口,“東方道之事老夫也無能為力,四億錢的投資、如此巨大的工程,他一年之內完工,你們讓老夫如何去阻止,陛下對其恩隆日盛,老夫除開隱忍什么都辦不了!”
“上次的法術十弊論出現本是一個好機會,可惜……陛下對清河侯實在是太恩寵了!”一個官員嘆氣。
李斯的胡須眉毛都跟著抽抽了幾下。
本來眼看東方道修建的太過順利,因此他讓人策劃了法術十弊論這篇策論,本希望惹怒皇帝封禁百家論壇和報館,以此給陳旭狠狠一擊,但沒想到陳旭居然看穿了,以退為進輕描淡寫的就化解了攻擊,然后就埋頭不問朝政,專門把心思放到了東方道的修建上,并且還組織了一場蹴鞠大會,熱熱鬧鬧的又賺了一大筆錢,連皇帝都去押了十萬錢的彩票。
其后李斯也并非不想去想辦法給陳旭下絆子,但卻因為一件事讓他開始畏手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