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她就算了,一天到晚跟在身邊竟然看著她和無數六國落魄貴族和亂七八糟的男人交易來往,即便是大秦眼下民風混亂男女對于亂情之事互不遮掩如同家常便飯,但這個心也太大了,大到讓陳旭吐血的地步。
陳旭并不鄙視男歡女愛一夕歡愉,后世上個夜店日個公主這種事很正常,何況大秦眼下還不是后世儒家興盛之后的那種男女大防的程度,男女關系也比較混亂,但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停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中間,這是陳旭完全無法忍受的。
如果不是照顧水輕柔的情緒,陳旭壓根兒就不會和公孫北雁有任何好看的臉色,當然,幾次看到公孫北雁他的臉色也從來都沒好過。
當初挖苦打擊甚至想挖蓋聶到自己手下,一是想收伏蓋聶為自己所用,二也是想借此打消公孫北雁不切實際的想法,挽救一下水輕柔這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
不過事與愿違,這件事沒有成功,如今按照他的地位和實力,已經不需要蓋聶這種人幫忙了。
當初在海上一群少年用亂銃打死了黃石公之后,虞無涯沉默了足足好幾天沒有說話,整天提著一把手銃長吁短嘆。
火銃的威力一下徹底將虞無涯引以為傲的武功撕扯的褲衩都沒有了,因此即便是回到咸陽之后,虞無涯基本上也不怎么修煉武功了,如今帶著一群火銃少年滿天下尋找季布去為陳旭報仇去了。
蓋聶武功雖高,但這個人腦袋有問題,被驢踢過。
這就是陳旭對蓋聶的認識。
看著跪在面前情緒低落的蓋聶,陳旭沉默了許久搖頭:“東海茫茫無邊無際,你在瑯琊附近搜索了數月都沒找到,本侯也無能為力!”
“侯爺,那群方士和墨徒并未回歸中原,一定是帶著北雁去了海外尋找瀛洲,蓋聶不忍心看北雁凄苦飄落海外遭受墨徒和方士的欺凌,懇請侯爺指點蓋聶,那瀛洲到底在何處?同時也祈求侯爺借帆船讓蓋聶出海!”
陳旭再次搖頭:“蓋聶,不是本侯不想幫你,打造一艘大船耗資數十萬錢,錢還好說,而是出海還需要精通觀測天象辨識方位的船工和熟練操縱帆船的水手,而且出海還得準備充足,說不定一去半年一年無法回轉,我可以借給你大船,但那些水手船工卻不能跟著你毫無準備的去妄送了性命,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當初為了救我夫人,本侯都費盡心力才將黃石公留下,因為那瀛洲在茫茫海外根本無法尋找,即便是找到,那區區數百人鉆入深山野嶺之中更是有若大海撈針一般無從尋覓,公孫北雁不值得你這樣做,更不值得本侯出手!”
聽見陳旭一口回絕,蓋聶略微灰白蓬亂的須發微微顫抖,仿佛一下失去了精氣神一般茫然跪在地上許久之后才捂著胸口咳嗽幾聲站起來,臉色灰敗的對著陳旭微微拱手說:“多謝侯爺當日救命之恩,蓋聶告辭!”
看著蓋聶咳嗽蹣跚著走出房間消失在寒風之中,曹參這才苦笑著拱手說:“侯爺勿怪,這蓋聶救人心切,清醒之后便要屬下出海尋找那公孫北雁,當時有侯爺的叮囑,參也盡量幫忙,結果數月間連續在瑯琊和蓬萊附近來回尋找,并未打探到任何方士和墨徒的下落,因此只好回咸陽向侯爺交差,蓋聶便隨同而來,參無法拒絕!”
陳旭擺擺手搖頭:“此事不怪你,當初留你在瑯琊也是心存一絲僥幸,既然找不到也就算了,東海遼闊無邊大海茫茫,要想駕船出海找到一個人簡直有若大海撈針一般毫無希望,先不說了,你遠歸勞頓,趕緊洗手吃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