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析縣附近的伏牛山中!”
“如此便好,我本來想帶著汐兒回南陽探親,但害怕季布會暗中作祟,因此便有些不太放心,一直沒有出發,既然已經知道他的下落,這次必然要將其擒殺以絕后患!”陳旭站起來。
“恐怕不容易,自從上次懸賞之后,可能是季布聽見風聲之后就一直躲在伏牛山中,如今寒冬臘月山中缺衣少糧,一個月前我們在新鄭遇到幾個商賈,無意中聽聞他們交談有商隊在武關道被山匪所劫,死了一些仆從還損失了幾車貨物,于是我們便打聽了一下具體情況之后去了析縣附近再次打探,果然確有其事,而且還不止一個商隊被劫,自入冬之后已經好幾起商隊被劫的事情發生,析縣的警卒尉卒還曾經打探追捕,但數次均無功而返,聽聞還損失了一些人手……”
虞無涯快速而簡單的把打探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后站起來在書柜上搬下來一個泡著虎鞭的玻璃酒壇子,自己打開盛了半杯重新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繼續吃月餅。
夏子衿盯著酒壇舔了一下嘴巴,水輕柔站起來從另一個酒壇中倒了半杯琥珀色的枸杞遞給夏子衿說:“姐姐可以飲一些枸杞酒暖和一下!”
“眼下寒冬大雪,即便是知道季布藏在山中也很難將其擒獲……”夏子衿咕咚一大口酒下去,瞬間雪白的臉頰上便騰起一股紅暈,那一道仿佛紋身的印記更顯殷紅。
“伏牛山中情形復雜,眼下又是大雪紛飛,要追捕的確有些困難,但好不容易打探到他的下落,必然還是要想辦法將他找到殺死,不然等到開春之后各地郡縣松懈,他們很容易就會逃脫!”陳旭捏著下巴沉思一會兒之后說。
“的確如此,這也是我們急著回來通知恩公的原因,他們在山中躲藏長達一年有余,必然會有蛛絲馬跡,不過找到容易要擒殺卻太難,最好的方法就是調集大軍前去搜尋,再配合火槍神雷,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才比較大!”虞無涯點頭。
“你和夏姑娘勞累幾個月,先暫時在府中休息幾天,調集大軍肯定比較困難,我先去皇宮一趟,看看能不能動用一些禁軍配合!”
陳旭戴上帽子裹上披風出門,招呼侍衛家仆準備車馬徑直去了皇宮。
半個時辰之后陳旭回府,虞無涯和夏子衿已經轉移到餐廳正吃著火鍋。
“恩公快來,還是府上的飯菜好吃!”虞無涯喝的醉醺醺的打招呼。
陳旭哭笑不得的只好陪著吃喝,同時把皇帝答應調集五百禁軍配合剿滅季布的事情說了一下,虞無涯這才放下心來,和陳旭兩人對酌幾杯之后徹底醉倒,被侍女攙扶著去房間休息,夏子衿同樣也喝的迷迷糊糊,被塞進一個被窩睡覺去了。
“夫君,此事比較危險,就讓我和師兄一起去吧,一定把季布的首級帶回來祭奠楚月姑娘!”水輕柔擔憂的說。
“無妨,有禁軍配合,還有數十條火槍和太乙神雷,季布這次插翅難飛,我一定要親眼看著干掉他!”陳旭搖頭。
對待季布,陳旭可以說恨之入骨,函谷關的伏擊不光讓江楚月死亡,連帶府上還有二十多人殞命,雖然幕后的罪魁禍首是項氏,但沒有季布和季心兩個亡命之徒的配合,這件事絕對不會發生,因此陳旭必須親自弄死季布,以此向天下彰顯他對待仇人的態度。
因為天下人皆知伏殺清河侯的是季氏兄弟,而并不知道是項氏在背后搗鬼。
而且自從在報紙上懸賞之后,后續也陸續有些地方傳出季布的消息,虞無涯和夏子衿便根據這些線索出去打探,但皆都沒有任何收獲,而民間幾個月的鬧嚷之后那些賞金獵人似乎也慢慢失去了興趣,后面消息就越來越少,再后來季布就完全就銷聲匿跡,陳旭猜想季布在咸陽應該還有眼線,能夠給他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