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醫莫要胡說,陛下只是最近幾日房事太頻繁導致氣血虧損而已,用補氣益精之藥慢慢調理幾日便好!”太醫令周炯一句話打破房間的沉悶。
“不錯不錯,太醫令說的有道理,陛下只是操勞太過,我等還是趕緊開藥方去煎藥給陛下服下為好!”
“閔太醫言之有理……”
一群醫生七嘴八舌的反駁之后,很快各自的藥方開好,匯總起來放在了太醫令周炯和太醫丞徐福的面前,兩人把這足足二十多張藥方都挨著仔細看了一遍,然后低頭商議一番,各自又寫了一張藥方,彼此交換看了一遍之后臉色皆都放松下來。
兩張藥方幾乎沒有區別,藥材一模一樣,只是在用量上有些許出入,就是一張極度溫和的疏風解表,補氣益精的藥方。
藥方很快讓御醫拿去御醫署抓藥煎湯,徐福和周炯兩人再次走進寢室,把討論的病情告訴了渾身無力的皇帝,安慰一番之后讓云妃和宮女仔細照看,這才退出房間留下幾個御醫負責服侍皇帝服藥,剩下的各自返回署衙。
“一群庸醫,如此拖延下去,陛下無藥可救也!”
一個長須黑發的中年醫士背著藥箱一邊走一邊嘀咕,臉色甚是氣憤,而其他幾個同行的醫士仿佛看他如同蛇蝎一般,遠遠的離他數丈遠。
方太醫腳步匆匆進入御醫署的一間辦公室,哐當一聲丟下醫藥箱,皺著眉頭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生悶氣,聽著這門外有腳步聲經過,抬頭就看見徐福正走到門口。
“太醫丞留步!”方太醫忍不住站起來,語氣甚是生硬。
“方太醫喚我何事?”徐福忍不住皺起眉頭。
“徐太醫,今陛下癥狀非是普通風邪入體之癥,但卻用滋陰益精之藥就進行調理,焉知不會加重陛下病情乎,徐太醫在本草綱目扉頁留醫者父母心之言以鞭策天下醫士,但自己卻如此懈怠陛下病癥,非為良醫也,不知徐太醫可否給方某一個說法?”方太醫走到門口,雙目直勾勾怒視徐福。
此時有不少太醫都返回御醫署,各自的辦公室也都相隔不遠,寧靜之中聽見如此咄咄逼人的質問聲音,許多人都擠在走廊和院子里觀看。
徐福眼神略微有些躲閃,臉皮微微抽搐了幾下神情不悅的說:“方太醫慎言,某何曾敢懈怠陛下的病情,藥方乃是眾多同道一起策劃而成,所用也都是溫和之藥有益無害,方太醫如此咄咄逼人,難道說我和太醫令還有方才諸多醫士皆都是不顧陛下病情的庸醫……”
徐福此話出口,許多背著藥箱剛從云妃寢宮回來的太醫御醫皆都臉色不爽的瞪著方太醫。
這御醫署和太醫院聚集的都是大秦如今最為優秀的一群醫士,皆都成名已久,非是普通的鄉下跳大神的存在,你可以說他們陽痿不舉,但絕對不能說他們是庸醫,這是職業水平和操守問題。
“方晟,你說我等是庸醫,那這皇宮之中陛下和眾多夫人的病以后都交給你了!”一個年齡相仿的醫士忍不住跳出來說。
“張兄言之有理,我等都是庸醫,只有方太醫是大國醫,我等以后見你都要叩拜!”另一個年約四旬長相清奇的御醫也陰陽怪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