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說如果通武侯不知道這件事,他最后會如何應對?”水輕柔仍舊還有許多疑惑。
“我猜想他會要求皇帝將王離和諸多參與此事的將卒捉拿回京問罪!”陳旭想了一下說。
“朝堂之事輕柔不懂,但此事讓我總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師尊曾言:坐而忘言,心潮起伏皆法念。世間萬物皆都因果糾纏息息相關,夫君這件事恐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水輕柔滿臉擔憂的看著陳旭說。
“災難?!”陳旭愣了一下,然后臉色也慢慢變得的極其嚴肅認真,思慮許久之后微微搖頭,“大丈夫當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這件事我也放任聽之任之,則改革大秦之事將會異常艱難,你知我心思,因此此事我必須去做,即便是得罪王氏,得罪皇帝也在所不惜,華夏好不容易有了如今欣欣向榮之勢,我必然不會退縮,夜深了,你先去安睡,我需要把奏書整理完畢!”
“我去幫夫君泡一壺熱茶來!”水輕柔從陳旭懷中站起來,提著燈籠出門去泡茶,很快端著茶水進來,又關切叮囑幾句之后才離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陳旭上朝歸來,發現馬騰已經帶著一群仆從回到清河別院,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個身穿精美裘服,身高約一米七五,鼻直口闊略有些英武之氣的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歲,不過神情疲憊同樣有仆仆風塵之色。
“拜見侯爺!”
“太原楊真拜見侯爺!”
等到陳旭馬車停穩之后,李歸、馬騰和青年趕緊上前迎接,特別是楊真,雖然滿臉的疲倦和勞累,臉上還頂著倆黑眼圈,但看得出來已經激動的快站不穩了。
如果不是認識馬騰,他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和名滿天下的清河侯有如此親近的機會。
“免禮,平安回來就就好,隨我去書房!”陳旭微笑點頭,帶著馬騰、楊重和李歸三人徑直去后院書房,侍女泡茶之后退去關上房門。
“侯爺,此次幸不辱命,制作硯臺的河泥我們已經找到幾種,經過工匠篩選制作的硯臺樣品帶回來幾個,您看一下!”馬騰不及喝茶就從一個隨身的牛皮挎包之中接二連三拿出來四五個或圓或方的陶制硯臺放在茶幾上,顏色有黃有黑都不一樣。
陳旭挨著拿起幾塊硯臺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和石質的硯臺差別非常大,并沒有好硯臺那種細膩潤滑的感覺,不過沉重異常,輕輕碰撞有金玉撞擊的清脆聲音,和石頭有幾分相似。
后世流傳有四大名硯,澄泥硯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澄泥硯也是唯一用制陶方法燒制出來的硯臺,其余的硯臺都是用石頭慢慢琢磨雕刻而成的。
如今筆墨紙硯已經開始大規模流行,硯臺也成為了文化人寫字不可缺少的物件兒,但對于筆墨紙硯的要求卻都不是太高,也高不了,畢竟各種書法美術都才隱隱有興起的苗頭而已,遠不如發展到唐宋明清時期那么繁華多樣,因此對于硯臺陳旭也并沒有打算做的多精致多好,能用就行,一塊上好的石質硯臺如今也才賣幾十數百錢,而此次去尋找制作澄泥硯,也不過是陳旭用于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