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侯爺!”楊真激動的給陳旭深深一躬。
“去吧,把馬養好,平日與馬騰等人好好相處,無需太過拘束,下次本侯有機會去太原,自然會去拜訪楊公和令尊!”
“是,真一定把此事寫信回去提前告訴族祖和父親!”楊真激動的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
他從去年冬天到咸陽,然后就被陳旭卷入了雁門關事件當中,之后便一直留在咸陽和蒙云馬騰等一群紈绔整日混跡在一起,而在這兩三個月的時間里,他也算是真正徹底了解了陳旭在皇帝、在王侯公卿、在咸陽民眾心目中那種完全與眾不同的身份和地位。
在咸陽,無論是城內城外,無論是曲園雜舍還是路邊田頭,聽聞最多的就是清河侯的各種消息,似乎整個咸陽發生的一切,都和清河侯密不可分。
清河侯就像空氣一樣無所不在,哪怕是寒冬臘月乞討的乞丐,每天都能拿著破碗到清河侯府門前領到一碗熱粥。
上到皇帝下到乞丐都對清河侯贊不絕口。
普天之下無人可以做到這種極致受歡迎的程度。
雖然楊真和蒙云等人混在一起,但身份的確差別太大,蒙云等人如今都在各府衙掛職,而且級別都還不低,蒙云甚至還是工部五品的左校令,負責掌管天下造紙,而且還是上卿蒙毅的獨子,將來必然會繼承蒙毅的侯爵,其他齊老二高老三等人也都是一群當朝重臣卿侯的嫡子,身份高貴,只有他是一個商賈之后,一起玩耍可以,但身份地位帶來的差異還是讓楊真感到非常緊張和不安,這幾個月在咸陽過的戰戰兢兢非常低調,但沒有陳旭的允許他也不敢隨便離開,只好寫信回去讓老爹送來一大筆錢在咸陽城買了一棟院子住下來。
等了幾個月,今天陳旭終于關注到了他,不光狠狠的在他額頭上點了個贊,還賜給他一匹大宛名駒,這份重托一下就讓他感覺到這幾個月的提心吊膽都是值得的,一切付出都有了回報。
“夫君真是仗義疏財呢,這么多千金難買的駿馬就這樣送人了!”看著一群紈绔把選中的馬匹興高采烈的牽走,水輕柔站在陳旭旁邊眼眉彎彎的笑著說。
“嘿嘿,娘子聰慧玲瓏,何必拐著彎兒夸贊我!”陳旭奸笑著伸手攬住水輕柔的腰肢。
“蒙公子等人雖與夫君感情深厚,但身份畢竟都不尋常,將來全都是要繼承卿侯勛爵的身份,夫君此舉只怕會引來諸多猜疑……”
“娘子無需擔憂,本侯豈是害怕猜疑之人,何況只是幾匹馬而已,皇帝都不會放在心上,再說……”
陳旭看著喧嘩遠去的蒙云等人,臉色慢慢寧靜下來說:“無論這些人如何紈绔,但全都不是蠢人,而且也都富有與眾不同的冒險精神,大秦之未來,需要更多的冒險家而不是勾心斗角的政客,大劫轉眼及至,無論結局如何我都需要拉攏更多的人,形成一股可以穩固朝堂的力量,因為有人已經開始不消停了!”
水輕柔愣了一下輕聲問:“夫君說的莫非是胡亥?”
“不錯!”陳旭點頭,把昨日和蒙毅趙亥兩人聊的汗血寶馬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此事無論趙亥有意也好,無意也好,但肯定有人在背后支持胡亥引起始皇帝的注意,而今天看來,胡亥已經成功了,如今儲君未立,留在咸陽的諸位公子皆都有可能登上皇帝寶座,若是胡亥上位,大秦說不定會陷入混亂之中,我不得不防!”
“但夫君為何不懷疑蒙大夫?”水輕柔蹙眉低頭問。
“蒙毅雖然老奸巨猾,但為人還算光明磊落,他不會糊涂到得罪我去投靠胡亥,所以這件事必然是趙亥所為,畢竟趙亥是胡亥的祖父輩,算是血脈相連的皇家血脈!”陳旭臉色肅然的說。
“難道趙亥想暗中扶持胡亥爭奪太子之位?”水輕柔滿臉疑惑。
陳旭微微搖頭,“這就不清楚了,需要慢慢觀察打探,只要始皇帝一天不立太子,儲君之位便多一份變數,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了如今,我也要盡快收攏一批有實力的卿侯為我助陣,自古以來儲君之位就是血肉相殘的局面,始皇帝這是在自掘墳墓也,唉,走吧,回家再說……”
陳旭彎腰抱起女兒陳汐,招呼還在看烏騅的虞姬一起蹬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