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徐成走后,他既忐忑緊張又感覺到無比失落。
他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
他想過再次逃離下邳去別處躲藏,但卻又對這個叫徐成的神秘少年充滿了興趣,于是在惴惴不安中隱居在下邳娶妻生子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兩年之后徐成再次造訪下邳,與其一番簡單閑聊之后離去,而那一次,他后知后覺的才將徐成和一個名滿天下的仙家弟子的人物重合起來。
如今轉眼已經過去快七年,距離和徐成在下邳第二次見面也已經過去了五年。
而這五年大秦日新月異的變化,也讓他將當初那一份復國的想法徹底磨滅成灰。
如今之大秦,六國王孫貴族再也無法撼動大秦帝國統治的絲毫根基,而再次刺殺始皇帝,也幾乎沒有了任何民間基礎和力量。
而當初那一次失敗,一定也不是意外……
自己的一舉一動,或許早就在清河侯的掌控之中。
他留下自己一條性命,到底是為了什么?
不屑還是不忍……抑或是另有原因?
“張兄在想什么?”旁邊那個身材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詢問。
“公子恕罪,當初良離開咸陽之時,這渭河南岸還是一片荒蕪,然七年過去,如今咸陽竟然發展到如此繁華富庶之境況,此時心有感慨一時失神!”張良回過神來神情悸動感嘆。
“當初要是張郎君在博浪沙成功,咸陽焉何會有今日之象,恐怕早已被六國大軍踏為齏粉耳!”旁邊虛發花白的老者低聲搖頭嘆息。
“噓,張公勿要再提此事!”張良還未曾開口,旁邊的中年男子無比緊張的四周觀看一下,臉色有些發白的低聲呵斥。
“唉,不說也罷!”老者悶悶不樂的放下茶杯,看著樓下被數萬人包圍的清河侯,眼中的憤恨慢慢化作無限的失落無奈,臉色也變得茫然起來。
“張公,那次事后,良在外地隱姓埋名整整六年未歸,也從未有書信往來,你可知為何?”張良慢慢喝著已經有些發涼的茶水整理一下心情之后開口。
“還請張郎君名言,老夫這些年也不怎么呆在咸陽,這次回來恰好與郎君相遇罷了!”老者緩緩搖頭。
“其實良與清河侯早已相識,在當初失手之后逃之下邳,清河侯便早已等在一間腳舍,而那腳腳舍,正好就是某落腳之處……”
“竟然還有此事?”中年男子和老者滿臉驚訝的看著張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