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這個時代,華夏第一次形成了真正的統一,和平帶來的就是諸子百家、三教九流、文化經濟、農業科技都處于一種極度活躍和萌芽發展的狀態。
妓院這個行業雖然古老,但也并沒有什么規矩可言,會跳歌舞的以歌舞娛人,會絲竹管弦的以琴技娛人,什么都不會的以相貌身體娛人,因為這些曲園最開始大多數都有官方背景,里面大部分都是官妓,身份都是奴籍,不得不靠賣身賣笑維持自己的生活,但隨著形勢的變化,如今的曲園早已成為了一種民間商業行為,各種園子雨后春筍版的涌現。
后世把妓院叫做青樓,這個稱呼是不對的。
青樓本來指王侯公卿甚至是帝王的居所,因為建筑豪華雅致而且里面美女如云,后人借喻來形容妓院的奢華和娼妓的美艷,故此青樓這個本來是很高大上的一個名字便變成了另一個完全相反的名詞。
歷史上正規的妓院起始于齊國,是管仲設置的女閭,主要是用戰爭掠奪來的女子出賣色相**為國家籌錢,是為花捐,意思是用女人來賺捐稅,后來這種官方開辦的妓院慢慢在諸侯之間流傳開來,慢慢形成了一個很大的也很繁華的產業。
而說到妓院,里面這些以聲色娛人的女子的稱呼也還是有區別和講究的。
娼,指靠出賣**為生的女人,地位最低賤,一般是嫁人后需要維持生計的婦女,因為沒有專業技能和特長,因此價格自然也很低賤,就是后世站大街的那種,叼著煙只會說快點兒出來的水泥版女人,屬于販夫走卒等最底層的流氓消費的對象。
妓,指得是官奴伶人,也有一些大戶人家被賣的侍妾,雖然也是奴籍,但都是經過專業訓練會唱歌跳舞彈鼓瑟琴甚至吟詩作畫的女子,這些才是真正的妓女,她們或許并不靠出賣**為生,擅長用歌舞琴瑟來娛樂賓客,但身在這種煙花場所,面對各種各樣的嫖客,最后終逃不脫接客的下場,因為在這個大多數人還在為衣食打拼的時代,能夠來曲園這種高檔地方消費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些錢財和權勢,一個都得罪不起,委身取悅賓客也就是常有的事,但這種事并非一定是強迫或者必須。
實際上曲園在陳旭看來有些像后世的娛樂行業,曲園能歌善舞的妓女都喚作歌姬舞姬,至于逛曲園就相當于去電影院或者逛舞廳酒吧KTV錄像廳等娛樂場所。
高檔點兒的是豪華單獨包間,低當點兒的是普通大廳,去這些地方消費大部分其實真的就是來喝酒聽曲與好友把盞言歡,興趣來了多花點兒錢那啥也有,但并非必須,畢竟出臺費也不便宜,因此就和后世人喜歡上酒吧喝酒,上網吧打游戲一樣,逛曲園圖的就是一個熱鬧和氣氛。
陳旭雖然不喜歡逛曲園,但還是去過幾次,幾乎都是和蒙云這群紈绔,有時候蒙云等人安排家仆送信來邀請陳旭逛園子,陳旭不想去,水輕柔嬴詩嫚蒙婉都還要委婉的批評他不與友人來往是沒禮貌,于是陳旭只好苦笑著去逛園子當嫖客。
不過每次去了曲園陳旭也只是喝酒聽曲觀舞,至于放浪形骸的摟著不認識的女人摸摸捏捏他也沒啥興趣,家中的侍妾一百多個都還沒摸過,還有就是陳旭權勢越來愈大官威太甚,掉個酒杯或者皺一下眉頭立刻屋子里面嚇的跪下一大片磕頭求饒,弄得蒙云等人每次都玩的不暢快,感覺與他在一起束手束腳忒沒意思,幾次之后已經漸漸沒人邀請陳旭逛園子了,而陳旭也樂得清閑。
還隔著不夜天街數條三四條街巷,就能聽見前方傳來的歌舞喧嘩之聲,時不時還聽到觀眾熱情鼓掌起哄的聲音。
“哈哈,果然很熱鬧,恩公快走,駕~”
虞無涯迫不及待的雙腿一夾馬腹,胯下的烏騅立刻老老實實奮蹄疾馳往前,盤子大的馬蹄與水泥地面碰撞發出踢踢踏踏清晰悅耳的聲音,陳旭也只好加速在一群侍衛的護送下跟了上去。
雖然還是白天,但驛館街上已經車馬塞路,熙熙攘攘的人群幾乎把足有二十丈寬的大街堵得幾乎水泄不通,兩邊曲園的樓上也有無數女子和嫖客同樣趴在欄桿上引頸探望。
所有人都踮腳眺望驛館街的盡頭,那兒有一座高大的木臺,臺上有一群身穿彩裙的女子正在輕歌曼舞的表演,但隔的太遠看不太清楚,所有圍觀者都只能聽見前方不斷傳來熱烈的喝彩聲不斷往前擠,因此場面更顯擁擠。
“太多人了,快把令牌拿出來開路。”看著水泄不通的大街,虞無涯激動的回頭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