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便是李順?”任囂如同被野豬拱了一嘴,滿腦袋七暈八素靈魂都有一些失控。
征服項氏叛軍和嶺南出兵在前,李順出使西方在后,任囂雖然這些年一直都在嶺南打仗,但朝廷的文書和報紙還是在源源不斷通過信使送過來,云南這里雖然極度偏僻,但咸陽的動靜最多兩個月便會到達,因此對于李順出使西方的消息他很早便知道了,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李順從河西出發過西域去西方,特么的竟然從遠隔咸陽四千余里的嶺南冒了出來。
面對如此詭異的情形,即便是任囂自認為自己閱歷無數,此時已經懵逼到滿臉呆滯。
“胡說八道,此節杖你從何得來,李順大人從河西出使西方,定然也是從河西歸來,怎會跑到嶺南來,速速將這些妖人拿下!”一個頭腦比較清醒的親衛用鋼刀指著李順大吼。
“哼,見節如見君,竟然敢藐視節杖,齊校尉還不將其拿下!”李順臉色陰沉的大吼。
“嗆~”如同野人一樣的齊校尉短暫的呆滯之后抽出了腰間一柄坑坑洼洼的鋼刀怒視對方。
“嘩啦~”
“嗆~嗆~”
雙方突然就有不少人跟著抽刀拔劍對峙起來。
“住手~”任囂回過神來一聲大吼阻止了劍拔弩張的局勢,大步走到李順面前仔細觀看了節杖,發現的確沒有任何問題之后抱拳說:“某任囂,還請出使朝廷文書和出使諭令!”
李順愣了一下上下左右打量了任囂一遍:“原來你是任囂將軍,如何變的這般黑了,恕順眼拙沒認出來……”
任囂:……
MMP,在嶺南這個鬼地方,想不黑也不行,來的時候號稱玉樹臨風大將軍,如今已經快變成一頭大黑熊了。
任囂在內心嘀咕的同時接過李順從破破爛爛的馬背褡褳之中取出來的通關文書和蓋著始皇帝玉璽大印的出使諭令,只看得一眼便確認不會有錯,眼前這群野人一樣家伙就是李順使團無疑,因為李順在咸陽可是一個大大有名的人物,當初就是跟著江琥突襲匈奴王庭而一戰成名,得到始皇帝的親自嘉獎和封賞,咸陽沒有人不認識,任囂雖然與李順不太熟,但終歸還是見過幾次面。
眼下不太認識的原因就是雙方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不敢相認,只能靠猜的地步。
確認了李順使團的身份,瞬間跟隨任囂而來的數千兵卒歡呼雀躍,許多人把隨身攜帶的干糧送給一群野人一樣的使團,李順等人也徹底放松下來,流著眼淚大口大口啃著壓縮軍糧,哽咽著被任囂和親衛隊親自護送著返回數十里外的軍營修整。
這一來一去數萬里,到今天真的才算是終于徹底放松下來,于是到達軍營之后李順使團上下百余人在吃飽喝足之后直接便倒頭便睡,昏天黑地一直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洗漱換衣收拾打扮,而當任囂看到使團中還有四個美貌的西方女子的時候,忍不住和李順仔細探討了一遍此次出使西方的故事,聽完后再次如同被野豬拱了七八嘴一樣,張大嘴巴滿臉呆滯。
“你……你是說從嶺南繼續往西會到達西方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