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武將身后,隨行而來的十多個身穿皮甲的魁梧將卒瞬間勃然大怒,皆都伸手要去拔刀。
“退下~”男子回頭,然后踮腳往靖邊寺里面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個身穿錦袍的背影和一個身材婀娜的黑衣女子,頓時心頭激動的大呼,“請問可是清河侯和侯妃駕到!”
“哈哈,江兄稍待,本侯馬上就出來!”廟內傳出一聲爽朗的笑聲,很快就看到陳旭攜著水輕柔的手走出來,臉上還帶著和煦的笑容。
“雁門關守江楚天拜見侯爺,拜見侯妃!”江楚天喜出望外一揖到地。
“無需多禮!”陳旭大步上前將江楚天扶起來,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說,“兩年不見,江兄越發俊朗,前天路過晉陽,突然想來雁門一游,于是便來了,沒有事先通知楚天兄,還請見諒!”
“不敢不敢,侯爺公務繁忙,能來雁門,實乃百姓和守官將士之福分,此間風大,還請侯爺和侯妃回城關,下官也好準備酒水招待一番,以盡地主之誼!”
“也好,本侯來雁門就是想看看靖邊寺,祭拜一下李牧將軍,眼下已經祭拜完畢,那就去城關看看吧,楚天兄請!”
“侯爺請~”
“等等,您……您就是清河侯?”
就在陳旭翻身上馬準備離開之時,被一群侍衛擋在外面的那個年輕人突然開口,此時臉龐漲紅神情激動。
“侯爺當面,豈能無禮,速速退下~”江楚天擺手怒斥。
“楚天兄無需動怒,方才本侯問過,此人自稱靖邊寺是他的,想來是李牧后人,既是英雄之后,擔待些又有何妨,你過來……”陳旭騎在馬背上招手。
年輕人微微猶豫一下之后慢慢走到陳旭面前,神情激動中有帶著幾分驚懼。
“侯爺,此人名叫李左車,乃是李牧嫡孫,自從上次雁門關事件平息之后,他便來到此處,日日和族人守護靖邊寺,在此處已經呆了一年多了……”江楚天趕緊解釋。
李左車?
陳旭在腦海中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下,似乎不太確認戰國至秦漢時期有么一個人物,最主要的是這段時間的歷史記錄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太多了,秦漢與三國時期,號稱中國兩個最為混亂和輝煌的時代,英雄多如狗,謀士滿地走,稍微不那么出名一點兒的就想不起來,這個李左車雖然是李牧的嫡孫,但李牧畢竟已經作古,趙國也已經煙消云散,靠吃祖宗老本的人物就和王離一樣,已經處于日落西山之勢,想不起來也正常。
不過雖然沒有聽過李左車的名字,但怎么說也算是名將之后,陳旭還是和顏悅色的點頭說:“你叫住本侯是否有話要說?”
“我……我想求侯爺放過如今羈押在咸陽的兩位族叔!”李左車猶豫許久之后拱手。
“李左車,莫非你想死,李雄李戴奪關殺人,實無異于造反,如今沒死已算命大,你還敢求侯爺饒恕,速速離去,否和本官將你視同反賊拿下送往咸陽!”江楚天勃然大怒,手按腰刀大吼。
“江關守說的對,大郎勿要節外生枝!”青年背后幾個男子一擁而上將李左車拖開,全都戰戰兢兢不敢看陳旭一眼。
“李雄李戴……”
陳旭沒有理會李左車和江楚天等人的不同反應,而是念叨著這兩個名字開始沉思,許久之后心頭一動開口說:“就如江關守方才所言,李雄李戴當初帶領上萬人搶奪雁門關,最終導致守關將士兩千余人死傷,附近民眾傷亡更甚,若說武城侯縱容家臣和兵卒搗毀靖邊寺有錯在先,但你李氏聚眾奪關已經實屬造反無疑,若非陛下仁德為懷不予追究,你李氏早已三族被滅,何曾還有你今日站在此處與本侯說話。二人罪無可恕,本侯無法通融,不過我大秦向來以軍功為榮,即便是死罪,只要有足夠的軍功,也能將其抵免,你想救出他們,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戰場上搏取軍功,李牧將軍乃是本侯最為敬佩的英雄人物,眼下陛下正準備出兵西方征討安息和大月氏,你若想參軍,本侯到是可以幫忙……”
“侯爺,此……此話當真?”李左車掙脫族人的手激動的嚷嚷。
“本侯說話自然算話!”陳旭微微點頭。
“噗通~”
李左車直接跪在了陳旭面前,伏地磕了三個頭之后抬頭看著陳旭,“如若侯爺能夠幫忙,左車一定隨大軍去西方征戰博取軍功,替兩位叔父贖罪!”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本侯去城關,駕~”
陳旭點頭示意,輕輕一夾馬腹在一群侍衛的護送下率先往雁門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