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多禮,先放行人車馬過橋,如此狹窄豈能強行驅趕,再有,安排人去工部和內史府署衙通知官員前來,就說本侯在這里等他們!”
“喏!”禁軍什長領命轉身,很快伴隨著大聲的呼喊,手持長戈在橋上維持秩序的禁軍全都收起兵器,擁擠的大橋上很快恢復通行,另有禁軍翻身上馬直奔城內而去。
陳旭棄下車馬,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走到大橋中央遠眺。
冬日的渭河水流看起來并不大,但作為黃河最大的一條支流,水量依舊充沛,五丈十丈的河船依舊通行無虞,此時看到的情形便是橋下百舸爭流,橋下的東門碼頭和數里之外的南門碼頭舟船云集,因為兩座碼頭都已經改造完畢,水泥磚石砌成的整齊河港和碼頭上,舟船停靠和上下客貨也都秩序井然,與渭河大橋上的混亂情形簡直判若云泥。
渭河大橋堵,這已經是是個老問題了。
從修好就開始堵,這幾年就更堵了。
這個情形陳旭也知道,而要解決渭河大橋的擁堵,絕對不是再修一兩座橋能夠徹底解決的,因此在開春那場大宗商品交易會上,陳旭就提議遷都到長安宮附近,剛好也符合始皇帝當初修阿旁宮的打算,不過陳旭這出門一去一來半年時間,工部和科學院勘測新都城的計劃還在進行中,但隨著渭河南岸快速的開發,似乎等不到新都城立項上馬開始建設,只怕這座大橋便首先頂不住了。
因此陳旭覺得還是要雙管齊下,再修一座跨河大橋暫時緩解這種極度擁堵的局面,何況眼下大秦府庫充裕不缺錢,加上冬季河水下落,也比較適合開工建設。
就在陳旭在大橋上來回觀測大致有了想法之后,報信的禁軍也去而復返,不久之后,工部令宰纮和內史府令齊宕兩人各自帶著幾個屬下乘車急匆匆而來。
清河侯召見,兩位主管也不敢有任何馬虎,而且聽通報的禁軍大致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后,也猜出了陳旭召集他們的原因。
一番簡單的見禮寒暄,陳旭也不啰嗦,用手指著大橋上洶涌的車馬人流和兩端擁堵的情況臉色很不好的說:“每日如此擁擠,齊府令和宰工部卻視而不見耶?”
“侯爺恕罪,非是下官等視而不見,其實二橋位置早已勘測確定,本來入秋之后便打算動工,但馮相卻以遷都計劃已經上奏陛下,修二橋會造成巨大浪費,因此事情便被拖了下來……”宰纮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