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囂臉皮通紅,嘴唇抖了幾下非常沮喪的拱手開口,“侯爺沒有說錯,最近囂手氣欠佳,幾乎每天都輸,但越輸越想贏回來,于是便會更加冒險加大押注,總以為能夠將輸掉的錢財贏回來,如此反復已經有三月左右,共計輸掉五十余萬錢……”
“這么多?”一直跪坐在旁邊照看火爐沏茶斟茶的水輕柔忍不住驚呼一聲放下火鉗。
“是,本來囂府上還頗有些錢財,囂已經在蹴鞠商場附近購得一塊地皮修建別院,然幾個月輸下來,已經再無錢財繼續修建,囂本來還想將這塊地皮出售還錢繼續去賭錢,但侯爺回來與建成侯再賭一場,讓囂見識了侯爺神鬼莫測的賭術,因此驚駭莫名,最近半個月都沒敢去棋牌室,躊躇許久才請侯爺秘密一見,想學一些賭術再去春芳園,不過侯爺放心,囂絕對不會泄露出去一絲一毫,而且也只想把輸掉的錢財贏回來,也絕對不會用此技法去多贏錢財!”陸囂點頭之后解釋一番,同時保證不會將陳旭教的方法傳出去,更不會用這個方法去靠賭博贏錢!
“呵呵,此法并非仙術,要學也并不困難,只是一種障眼法耳,陸中尉如此誠心,本侯教你倒也無妨,只是此法可以偶爾為之,所謂愿賭服輸,此法的根本乃是一種騙術,一旦經常使用而且技法不精露出差池和馬腳,只怕陸中尉承擔不起后果。陸中尉當知道,與你一起梭哈的對手,不是卿侯便是當朝重臣,甚至不乏皇族和武城侯這種頂級世家,若是被他們發現你一直在使用騙術……嘿嘿!”陳旭嘿嘿冷笑幾聲沒有往下說。
在陳旭的冷笑聲中,陸囂沒來由的突然打了一個巨大的擺子,本來憔悴的臉皮瞬間扭曲的像鞋拔子一樣難看,同時心臟噗通噗通的亂跳,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咕咚一口將一杯滾燙的熱茶灌入喉嚨之中。
陳旭:……
這一杯熱茶剛剛才倒出來,溫度沒有九十度也有八十度,這貨竟然一口下去屁事沒有,可見果然是一個皮厚肉糙的武夫,痛覺神經近乎于為零,如果與這種人打起來,不能瞬間制其要害,怕是很快便會被他砍成稀巴爛。
“本侯與簡建成侯兩次梭哈,一贏一輸,輸是輸的心服口服,但贏卻是贏的有些勝之不武,本侯本來對林仙兒志在必得,但沒想到這個賤奴竟然不識抬舉……”陳旭微微冷哼一聲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熱氣騰騰的茶水。
“十賭九輸,百賭無贏,陸中尉乃是陛下最為器重的重卿,掌京師禁軍四營,負有守護京師和皇宮安危之職責,豈能沉迷于賭博乎?本侯當日展示牌面與陸中尉觀看,就是想提醒你勿要深陷其中,五十萬錢無論對于何人來說,都是一筆巨款,然陸中尉連續三月輸掉這么多錢財,竟然還想這贏回來,實在令本侯無言……”
陳旭臉色認真的看著陸囂,“博戲博戲,本就是一場游戲,但陸中尉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如今還打算變賣家產繼續下去,豈不知這便是一個無底洞一般永遠都填不滿么,更何況,其中或許有人就想陸中尉輸到無法支撐,甚至欠下大筆賭債……”
“哐當~”
陸囂身體猛然一抖,手中的茶杯跌落茶桌上咕嚕嚕滾到炕上,但瞬間便似乎醒悟過來,手忙腳亂的將茶杯拾起來放到茶桌上,面孔扭曲呼吸沉重,明顯方寸已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