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都城邊緣的一座普通客棧外,三道黑影在黑夜中一晃沖進了房間之中,三個人明顯都喘著粗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當成刺殺沈南的刺客追過,總之還好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跟上林軒那家伙,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干的越來越多了。”其中一個人放下兜帽,赫然是武巒。
另一個身材嬌小的同樣放下兜帽說道:“那你還不是跟著他來了?真的就是為了那點錢嗎?要不是林軒給你保證,我才不會相信你呢。”
“啊小水,客棧的人忘了給我要的夜宵了!”易小山似乎沒聽見他們說話,一個人無能暴怒著。
“你下樓問問不就行了,瞎叫什么?”易小水看上去一樣憤怒,很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哥哥的腦袋上。
“也不知道城里那些人在做什么,”武巒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和白天武會樓的事情有關。”
“放心吧,林軒他不是去了嗎?他肯定知道,再說了也不是交給我們的任務,他讓我們去打探的消息不也搞得差不多了嗎?”易小水咂了咂嘴說道,突然又反應過來,“誒,話說都是巡使,為什么我們要聽從他的命令啊喂!”
“現在才反應過來,太慢了吧!”易小山忍不住吐槽道,“還不是你,在林軒分析的時候點頭點得跟小跟班似的,順便就被安排了吧!”
武巒懶得參與這對兄妹的爭吵,回想起打探到的線索喃喃著:“昆木組織……郝云么,看來這事跟曹明崧確實脫不了關系。”
……
嫣語樓內。
“我雖然一直以來都如同閑云野鶴般闖蕩江湖,甚至都很少在大荒都城之中停留,但我畢竟還是身負爵位,”青年略顯隨意地坐在雅間的矮案旁說道,“所以我很早就收到了谷雨酒宴的請柬,你如果作為我的護衛前去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說著說著自稱為蕭望月的青年就舒舒服服的伸開了腿腳,就算是出身荒野莊子的林軒在此時此刻都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好歹從小到大父母還有梵叔也教過他那些禮儀,甚至可以說長輩對于禮貌禮儀的教育在林軒身上還算成功。
不過你看看這個蕭望月的姿勢,直接一個側躺在矮案旁邊,伸展腿腳就像是在自己床上似的,環顧四周問都不問就拾起秦然的那杯酒一飲而盡。若是趴在這的是那個沈南,在面對基本上與他同等身份的同輩面前也不會如此失禮,他都曉得在外面也得稍稍保持點形象才好。
現在跟我說眼前這種絲毫不懂禮數的家伙居然在朝堂之上還能身負爵位?
林軒想想都覺得陛下一定是瘋了。
“不過我也沒辦法說人家什么就是了。”林軒雖然滿腦子的槽想要吐,但是看看自己的儀態他還是忍住沒說。
林軒小心斟酌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雖然你這么說了,我還是想要確認——”
“啊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別看我這份樣子,我可是貨真價實的朝廷供奉的侯爺,”蕭望月揮了揮他的大手打斷了林軒的話說道,“雖然朝堂之上可能我的名字不大會被提及,但我在同輩當代高手之間應該也算挺出名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我是衡夜侯。”
衡夜侯?
林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初來乍到認識的人少,雖然在清天宗駐地瀏覽了一遍大致情況,但他的記性顯然還沒有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不過很快林軒便想起來云疏月在向他詳細介紹的時候曾經提過一嘴這個名字。
“想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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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衡夜侯咧嘴一笑。
“確實聽說過,你的實力很強,”林軒一下子緊張起來,“比先天境界荒山弟子最強者王或還要更勝一籌。”
他可是確確實實見識過王或究竟有多強。在楠木山以及云牙廊道之后,林軒自認或許在技巧上還比秦然要差一些,但是具體戰力上絕對勝過秦然,天相樓的榜單也很能說明這個問題了……只不過如果要對上王或,林軒就算全力催發羽翼也沒有絕對把握,然而這個衡夜侯比王或還強,恐怕并不是如今他所能敵過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