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應聲。
“今晚我們胡家是背水一戰,籌劃這么長時間,容不得一絲閃失,”胡慶緩緩站了起來,臉色無比凝重,“如果成功但留下了證據,我們還有挽回的余地。如果失敗……被毀滅的就不是徐家了,那今晚就是胡家、盛家、八骸幫被徐家和泯龍衛全部滅門的一出鬧劇和笑柄。”
“爺爺,還有一件事尚未明了。”胡雷海咬咬牙又站出來說道。
“什么?”胡慶猛地轉過身,死死盯著自己的玄孫子。
“也是盛勛在與我相談時突然提出來的,”胡雷海低下頭不敢去看胡慶的眼睛,“就是之前徐家中最強的佼佼者,也深受徐震磊寵愛的玄孫,在他消失之前占盡這南原府城風頭的人:徐峰。”
“徐峰……”胡慶冷笑了一聲,“一個無比耀眼卻又懂得收斂的小兔崽子,當年同時名列潛龍榜和臥龍雛鳳榜,也是風頭過盛……突破到先天之后就沒了蹤影,連天相樓都找不到他,我倒是真希望他死了。”
“如果以他當年的成長速度……現在恐怕……”胡雷海在一旁憂心仲仲地說道。
“城主……是只有圓天高手才能擔任的!”胡慶倒是非常自信,“算起來他現在也只有三十二歲,我還不信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圓天!就是我也是到了大限把自己逼上了絕路才有了奇跡。況且如果他得到消息再回來,早就晚了,他能看見的就只剩下徐家的殘骸罷了。放心吧,不用太擔心他。”
“是,爺爺。”
“想起來我就來氣,”胡慶那張老臉上滿是憤怒,“我耗費了這么多年的艱辛和努力才達到今天的境界,那徐震磊呢……當年在陛下面前表一表忠心,就被賜了寶物和指點一步登天了。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忠心,現在才會在當年的戰爭中受到這么重的傷,也正是他冒得太快積累不夠,至今也只是圓天小成,離凝丹都遠得很,這才會讓我有機可趁……哼,真是可謂一飲一啄,因果報應!”
“我們走!”胡慶扔掉手中的竹竿,身上的綠色源氣止不住的冒出,像是洶涌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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湃的浪濤,映襯著他內心的憤慨。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府中也是一番熱鬧之景,不斷地涌入這南原府中各個勢力的高手。但徐府最深處的湖泊里,卻仍然是一片寧靜,在湖心亭的另一邊湖邊,有一處依岸而建的木質浮板棧橋,在今晚也在浮板三邊搭建了牢固的擋風帳篷,只剩下一邊朝向湖泊,能夠欣賞到湖泊的夜景。?今夜徐家就在此處設宴,一道道香氣撲鼻的佳肴一杯杯已經燙熱的美酒都昭示著徐家熱情的待客之道。坐在主位的自然是穿著華麗黑色衣袍的徐震磊,而坐在他右后身側的便是徐清。她今晚穿著淺青色的齊腰襦裙,披著繡有粉紅杏花的雪白披帛,像下凡謫仙;她也很少見的畫了很干凈清美的妝容,口如含朱丹;烏發上也插有步搖金簪玉釵流蘇,如同宮中娘娘。
坐在更次一位的林軒眼神呆滯地凝視帷帳上的圖案,他都不明白徐震磊老爺子讓他坐在這里干嘛,他也害怕自己的目光看向徐清就拉不回來了。
“林軒小兄弟,別這么拘謹嘛,”坐在主位的徐震磊笑了,舉起酒杯說道,“你可是作為強大的散修高手參加這次宴席的,又是莫崖欣賞的年輕人,堂堂正正地坐好了。來,我先來敬你一杯給你緩緩壓。”
“城主客氣了,應該晚輩敬您酒才對。”林軒立刻驚醒過來,舉起身前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