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猜是兩者兼而有之,”太子說道,“他一直覺得他才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如若不是群臣擁護,儲君之位應該是他的。”
“那太子殿下還不比試時多讓讓邢王殿下?”
“與其以后在外面給大荒給丟臉,還不如讓父皇先多教導教導他。”太子答道,回頭向更高的地方望去。
那整個黃金宮殿之上,正站著兩個身材挺拔的男人。
其中一男子一襲水云面的云白重衣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銀白祥云寬邊錦帶,廣袖及下擺之上繡有墨色蛟龍,手持山水折扇,腰佩靈寶劍,簪星曳月,柳眉鳳眼,面若凝脂,墨發三千由金玉冠束起,余下碎發半披,隨風清揚,眉目含笑,唇角輕揚,卻不怒自威,令人不敢直視。
“太子殿下近日的進步很大,”男子輕聲說道,俯瞰著下方的一眾后天高手,“自從知道楠木山仙境之事,日日修煉刻苦,每每冥想至深夜。”
“有愛卿教導太子,朕從未擔心過,”旁邊的男人聲音低沉而有力,“成鈞仁孝德厚,天賦實力也超出常人,相信在楠木山中也能一展身手。”
他身穿繡有五爪金龍的黑色衣袍,腰間佩有一口象征權力的天子寶劍,還有一桿黃金長槍威風凜凜地立在身后,隨風震動仿佛龍嘯之音,肩頭披著一件印有牡丹的金色大氅隨風飄揚,眉心有著一點刺目的殷紅,眉宇之間盡顯天子氣概,君王霸氣止不住地震懾四周。
正是大荒王朝天子,荒帝!
“只不過邢王殿下……”
“成毅做事就是有些瞻前顧后,又太癡迷于算計謀略,實力上又比不過太子,”荒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長嘆著氣說道,“源術《龍誦》他修煉至今仍未入門。”
“陛下未免太過苛刻了,”璟王爺手持山水折扇說道,“《龍誦》作為天相樓奇術榜榜首自然無比深奧。太子殿下對《龍誦》也只是領悟皮毛,對自己悟出的源術更加擅長。”
“各有各的源法,各有各的造化,源術也有各自合適的,”荒帝低聲說道,“無論是成鈞還是成毅,都有自己的道路。”
“聽聞前幾日太子在朝堂之上和陛下政見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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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還有所頂撞?”璟王爺瞥了一眼荒帝說道,“太子殿下常年跟在微臣門下,自幼聽從微臣的教導,這才成就今日的太子。不知道陛下可否介意?”
“介意什么?朝堂之上有政見不同那是常事,”荒帝哼了哼說道,“太子天性直率,有什么事都是當面直言,哪里算的上什么頂撞。成毅呢?他倒好,總是算計來謀劃去,什么話都藏在肚子,朕要說什么要做什么還得猜他的心思。”
“算計?在朝堂上會算計會謀略才能有所成就,在整個凡界亦是如此,”璟王爺說道,“而論算計論謀略,又有誰能比得過陛下呢?按微臣所言,邢王殿下深受陛下喜愛不正是因為他是和陛下最像的皇子嘛?”
“像?像有什么用?”荒帝笑了,扭頭看向璟王爺,“為什么坐上諸君之位是成鈞?為什么朝臣們都擁護成鈞?成毅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就連愛卿你都只收了成鈞一個人為徒。”
“話不能這么說,成毅不也是被莫崖大人收入門下了嗎?”
“莫崖?那個家伙收徒弟哪一個認真教了?”荒帝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次派他去尋找民間后天高手,他倒好,還真給自己受了個徒弟,還一路游山玩水的……朕讓他準備的大陣他準備了嗎?”
“陛下,雖然莫崖大人是一位叁印陣法師,但要布置一個能籠罩整個楠木山的大型殺陣也并不容易,”璟王爺說道,“況且楠木山本身也有迷陣,而且陛下在此哪有人敢在楠木山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