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男孩小毅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暖了一下冰冷的心:“母親,小毅活下來了。從來沒有餓過肚子,沒有人敢瞧不起我。”
骯臟的小巷中,有著模樣邋遢的男孩蜷縮在骯臟的草席上,睜著眼看著無數雍容華貴的富家紈绔走過,閉著眼忍耐著其他混混的拳打腳踢。他痛得說不出話來,再次睜開眼時身前站著一個英武的男人,那些混混們全都趴在地上呻吟著。
正當男孩疑惑時,男人叫出了母親的名字,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跟我走,身為大荒皇子,自然有著與生俱來的權力。”男人施展仙人手段帶走了他。
“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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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來找我的竟然是邢王殿下,”那清寒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笑容,“以前一直在宗內修行,未曾感受過殿下這身為七珠親王的威嚴。”
身為荒帝私生子的他將茶杯扔回條案之上,腦中浮現出了擁有至高權力的父親,給予自己至高權力的父親。沒有這些權力,自己如何走到如今?清天宗的少宗主又怎么會這樣坐在自己面前?
大殿之上,父皇端坐于龍椅之上,一旁的太監頭子手持詔書正在宣讀。
那一瞬間,原本自信滿滿的他大腦一片空白,看著兄長跪下接旨,聽著臺階之下大臣的歡呼與恭賀。他無法理解,更無法接受。
“什么七珠親王,還不是輸給了成鈞,為能入駐東宮。”邢王輕輕搖頭,一邊親自為清寒倒著茶,一邊自嘲般的說道。
“邢王殿下何必如此謙遜?”清寒笑了笑,“大荒皇室之中,可謂當代最為耀眼的天之驕子。”
但邢王只是搖頭。
朱墻宮深,同父異母的兄長一劍封喉,多年修行卻是一敗涂地。
“成毅,人都有欲望,人都有追求,”兄長收回利劍,伸出手將他拉起,“人生在世,有權力要做對的事。切忌太過執著,生了執念。”
“執念?”邢王不由冷笑,恰巧看到被簇擁著走出宮殿的太子,“什么執念?我是父皇最寵愛的皇子,儲君之位本來就應該是我的!”
“之前一直對你清寒有所耳聞,對你的評價也是各不相同,甚至大相庭徑,我也以此有所猜測,”邢王不再多想,隔著條案審視著清寒,“如今看來,少宗主的確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會說些花言巧語罷了,邢王殿下何必說破?”清寒依然笑著,他也知道自己名聲不大好聽,他自己也懶得去管,“既然邢王殿下找我來,應該有事相求吧。”
“怎么?這么快就要開始開條件?”
“要不邢王殿下先說說要求?”
看著坐在對面的清寒微微露出的笑容,即便是邢王也是有些不寒而栗。身為清天宗的少宗主,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令人羨慕的潛力,清寒在清天宗普通弟子,在知曉他的大部分人眼中,都是善良溫和溫文爾雅的形象。
可只有很少人才知道清寒只不過是會擺出多種面孔的人。
你說他壞,善于偽裝自己并不算壞;你說他不壞,他確實自私自利。
“進入楠木山之后,助我一臂之力。”邢王也不繞彎子,相當直接地說道。
“殿下想做什么?和我一起爭奪焚源古楠?”清寒笑了,笑得很溫和,在邢王卻能從中看出幾分譏諷,“堂堂大荒王朝皇子,七珠親王,也是一代天之驕子,不會就只有這點渴求吧。”
“自然不是,”邢王皺著眉頭說道,“我想請你幫我對付一個人。什么條件你都可以開,源術、凡寶、焚源古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