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琰山鎮,一座頗為寬敞的庭院之中,正有著一個灰衣男子手持一柄神兵利劍在月光下施展著醉人的劍舞。那一道道劍術看上去極美,卻又隱藏著極致的殺意,仿佛潛藏在黑暗里,冥冥之中閃耀出一瞬間的劍光。
劍光未到,殺機已現。
這明顯是一種極為陰險的暗殺劍術,而在這灰衣男子手中施展出來,明顯要更快威力更強,揮劍的軌跡也更難預測,極為陰柔幾乎防不勝防。
而那位灰衣男子,整個人足有八尺余高,長著一雙狹長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看上去很薄的嘴唇,消瘦的身材像是能被一陣風刮跑似的,乍一看是一個非常瘦弱非常頹廢的家伙,但是他眼中的那道寒冷的厲芒是根本掩蓋不住的。
“大人的劍術,真的是越加精湛了。”站在廊下的一位后天高手吹捧贊美道。
“是嗎?”灰衣男子蔣衛銅收劍而立,冷冷地看了那后天高手一眼,“那你說說看?是能擊敗那溫竹?還是能殺的掉譚啟一?”那后天高手頓時一窒。
蔣衛銅冷笑一聲說道:“做我的貼身護衛也有兩年了,怎么還這般愚蠢?以后別沒事拍我馬屁,想好了再說話,下去吧。”
“是,”那后天高手頗為惶恐,連忙行禮說道,“那屬下告退了。”
“等等。”看到后天高手的樣子,蔣衛銅若有所思突然出聲叫住,“我讓你們去找到的草藥找到了嗎?”
那后天高手渾身一抖,轉過身來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稟大人,請恕屬下無能。因為大琰山的復蘇,在琰山鎮方圓五里的植物都在不斷枯萎,根本沒有大人您療傷所用的藥草。”
蔣衛銅微微皺了皺眉,臉上有了些許慍色,當即就要發作,但想了想也只好作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整個大琰山周邊都是這個情況,隨意盲目責備部下也不是事,尤其現在他們還處于劣勢之中。
“我傷得不輕,但時間緊迫,也沒那個功夫再去慢慢恢復了,”蔣衛銅輕聲說道,“沒辦法,雖然有些浪費,但要趕緊恢復實力,只能用城主賜予的焚源古楠了。你先退下,兩個時辰后帶兩個兄弟過來,在我使用焚源古楠的時候盡量遮掩,為我護法。”
“是。”那后天高手也明白自家統領此時此刻心情極差,再多說也只是討罵罷了,便轉過身一溜煙兒離開了庭院。
安排好一切,蔣衛銅一躍落在廊道木板上,隨即盤膝而坐,深深吸氣調整自己的呼吸,體內無序流動源氣瞬間逆流,在一剎那意識便進入了冥想第四境界摘星,他要在使用焚源古楠恢復傷勢之前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這樣也能物盡其用,不會太過浪費珍貴的焚源古楠。
“我的劍法源術是在大荒都城遇到的一位大人傳授于我的,乃是缺月級別中品,十分適合我削瘦的身材施展,”蔣衛銅默默想道,“但這門源術速度極快又更隱秘,更偏向于刺殺。在刺殺出致命一擊之前,劍招都很弱,遇上強大的大開大合的源術反而很吃虧。”
“而那頭畜生……”蔣衛銅回憶起之前的經歷,不僅有些后怕。
當時他也是帶著自己的人馬在所有人聚集之前,先在大琰山打探一些情報,結果誤打誤撞就闖進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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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強盜的領地。他原本以為現在大琰山上應該根本沒有妖獸存在了!剛開始他還以為是溫竹的人馬出來搗亂,好一會才看清楚是一群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