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綿谷口的云牙城之中,佇立著僅有的一座看上去能在云牙廊道中稱得上是“豪華”的木質客棧,昏暗的燈光在黑夜中不斷搖晃,整棟房子看上去和燈光一樣搖搖欲墜。而周圍的勉強稱得上大街的泥濘道路上正七歪八扭地走著幾個醉漢,嘴里不知道在嚷嚷著什么,另一邊則是幾個拿著棍棒的混混。
其中一個醉漢搖搖晃晃走過去開始捶客棧的后門,嘴里還含糊地喊著什么。聲音大得幾乎驚動了整個街道,周圍被吵到的一些百姓立刻都罵了起來,頓時動靜一片。云牙廊道幾乎就是這樣,畢竟沒有大荒正經城池治下像是泯龍衛那樣的城衛軍,白天都安生不下來,一到夜晚那就更別說了,像這種鬧事的一喊起來恐怕就這個夜就別過了。
然而幾乎是頃刻之間,遠遠的一道黑影在搖晃的燈光下突然現出身形,隨即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或是聲響,來到了那醉漢身后,沒有爆發任何源氣,重重一記手刀劈在醉漢后頸上,輕松把醉漢拖到角落之中:“安生點吧伙計,我可不想再惹麻煩了。”
隨即他縱身一躍,從客棧上一道敞開的窗戶中躍了進去,那窗戶之中同樣隱隱冒出些許光芒。
嘭嘭!
轟!
強大的源氣從房間里綻放出來,差點沒把整個客棧掀翻。
啪!
林軒一巴掌把眼前的武巒和逝不空兩人拍倒在地上,摸著自己臉上被武巒留下的血痕摸著頭上被逝不空一棒子拍出來的腫包,差點直接一口國粹罵出來:“我讓你們倆好好在客棧待著警戒,不是讓你們警戒我的!我你們還認不出來?一個個的好東西給白給了是吧,是不是想找機會有理由殺了我繼承我的焚源古楠?一個個頭上都有反骨是吧!白眼狼!”
“啊……你進來的太快了,任誰都覺得是硬闖進來的敵人啊,”武巒面無表情躲避著林軒眼神,語氣中卻時時刻刻透露出沒錯我就是想要你焚源古楠的意思,“更何況這是在云牙廊道啊掌柜的,我這是在幫你保護你的焚源古楠。”
一旁的猴王逝不空則是點頭如同小雞啄米:“就是就是。”
“說什么呢,焚源古楠我不都放在天相樓那里了?懶得和你們廢話……”林軒脫下身上巡使的衣袍,拿起巡使面具朝著武巒扔了過去,“這個你拿著。”
“怎么?”武巒接住衣袍和面具,皺起了眉頭,“那個褚延怎么說?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天相樓的令牌呢?”
“我們要留下來干一票大的!”林軒揚起眉頭,神采奕奕地說道,“天相樓的令牌我已經給了褚延,至于這套衣服我先暫且借給你,明日準備一天,等到后天我們就朝著綿谷出發。”
“借給我?你想干什么?”武巒莫名覺得有一絲不妙。
“我不能去,這發春的猴子太鬧騰,只有你的氣質最合適。”
“最合適什么?”
“扮演清天宗巡使青刃。”
幾乎是死一樣的沉默。
“哈……你玩笑開得有點大,”武巒凝視著林軒,帶著開玩笑似的說道,“你不是說就是看看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嗎?探查一下云牙盟是不是你認識的人所建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