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最近的加班加點,現在一至八棟樓墊層已經澆筑完畢,其他各棟也在陸續澆筑,六棟出現的淤泥質土情況監理已經簽證,過幾天結果能出來,接下來我們會進行柱基承臺模板制作安裝和加固,底板鋼筋綁扎。”李嘉大致匯報了工作進展,“我們一定嚴把質量關,爭取進度趕上蘇建。”
“堆放鋼筋的場地一定要平放,保證全程文明施工,亂堆的地方你們要盡快整改,過兩天投資方要到工地來檢查,到時看地面堆放的亂七八糟,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季小北每天會在工地現場轉上幾次,對整個項目出現的狀況了如指掌,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他會拿著手電筒一棟樓一棟檢查,這個項目是工作的起點,每一步季小北一定認真檢查,不會放過一處安全隱患。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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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就安排班組重新堆放,有一件事情向季經理匯報,前二天木工班組來了一個家屬,沒地方住,與老公擠在男宿舍里,晚上拉了布簾,有人反映不敢回房間,一群老爺們住一個女的多不方便。”
陳昊做為一個工區長,與各個班組平時接觸的多,昨天午飯后到西邊項目部轉轉,看到有幾個農民工兄弟蹲在宿舍門口竊竊私語,忙了一上午也不休息,就上前詢問,原來有一個木工老婆從千里以外的地方,來探望他,他們不好意思進房間打擾。
“這是個問題,整個項目全是老爺們,要考慮長期分居所帶來的需要,張書記你看東西二邊能不能騰出一間房,做為夫妻房,解決探親時帶來的不便。”季小北身有體會,離開周曼也快二個月,有時會有某種沖動,不過事情太多,他把精力全用在工作上,會忘記那種事,只有在夜晚周曼打來電話他才記得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這個我考慮欠缺,欠缺……”張洋用手捋了捋油直直的頭發,化解一下尷尬局面。
“心里只想到女監理……”剛子小聲嘀咕。
雖然聲音如蠅,但會場很安靜,大伙還是聽清剛子的話,他們憋住笑,不說話。女監理平時在項目部搭伙,費用由項目部處理,也是為了關系,對于閑言碎語,季小北有所耳聞,這種事情他也不好過問。
季小北輕咳了一聲,打破僵局說道:“過二天投資方來項目檢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工要搶,迎接檢查也不可少。明天周六我還要到建管委開調度會,李嘉,項目上的事情你要多操心,吳建民這小子有點滑頭,要當心他偷工減料,在施工中多督查。”
“沒問題。”
說起吳建民,他的發家史周邊的人全知道,不管是道聽途說,還是事實,大伙很佩服這種精神,吳建民現在擁有的資產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不僅擁有兩個碼頭,還開了幾家酒店,而這樣資產積累完全靠他一雙撿破爛的手而來,他的老家位于皖南革命根據地的山區,從小沒有少吃苦,兄弟姐妹多,在家排行老二,從記事起就沒有穿過鞋,冬天凍得雙腳紅腫,實在沒辦法,用稻草編織一雙草鞋套在腳上,也能臨時保暖,更甭說吃上一頓飽飯了。在十六歲時,實在受不了挨餓,跟著一群鄉親一路向南討飯來到這個港口,開荒種地,以撿破爛為生,經過十幾年的奮斗,終于出人投地,破爛王的稱呼至今還有人這樣稱呼他,他也不介意,那個代號是標志,也是驕傲。現在雖身價上百萬,為人做事還是很吝嗇,處處精打細算,可能是真窮怕了,腳上的襪子露出腳指頭也照穿不誤,唯獨對女人舍得花錢,在沒有發家的時候,娶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智障女,生了一個兒子也有點智障,等發家后自然看不上老婆,外面明目張膽養起了幾個小老婆,生了幾個娃,每月給點生活費,她們也沒有什么意見,彼此相處融洽,至今相安無事。
“對于農民工工資的情況,一定要嚴格把關,不能拖欠,在與外包老板結算時,你們一定要查是不是已經足額按時發到每個人手中,這幫兄弟不容易,家里全靠他們這點血汗錢養活。”
季小北眼前浮現烈日炎炎下被汗水濕透衣服的一幫農民工,每天穿梭在鋼筋混凝土中間,用粗糙的雙手一層層搭建木板,鋼筋,眼睛盡有淚花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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