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嘉和孫甜甜分手以來,季小北很久沒有見到李嘉這么開心,不由跟著高興起來。
“你應該重新一段戀情了,女人嘛就那么回事,娶回家養兒育女,也算給自己一個交待。我們做這一行的,要什么愛情,浪漫,全是云里霧里,太飄渺了。”
“項目一個女人沒有,跟誰談?真沒有這個心情,讓家里人在老家介紹,更抽不出時間回去相親,婚姻還是隨緣吧。”李嘉長嘆一聲,又道:“周曼是不是快生了?這些天你也沒有回去,真是不稱職。”
“預產期就在這幾天,我何嘗不內疚呢,可有什么辦法?做工程的人常說,當我搬起磚頭時,我無法擁抱你;當我放下磚頭時,我無法養活你。誰讓我們選擇這一行業,春節你還是回家把終身大事解決了。”季小北想想真是愧對周曼,也長嘆起來。
“談何容易,姑娘們聽說做這一行都躲的遠遠的。”李嘉苦笑著,搖了搖頭。
“走,出去轉轉,下午開個會,能提前回家的讓他們回家。資金就這樣分配,明天發工人工資。”季小北把筆記本合上,順手放在抽屜里,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安全帽戴在頭上。
西北風呼呼地刮著,院子里枯黃的樹葉隨著蕭蕭的寒風,紛紛下落,有幾處積水的地方結上了厚厚的冰,屋檐上掛著亮晶晶的冰凌,前幾天沒有融化完的雪堆積在角落,季小北穿著厚厚的軍大衣還是覺得冷,他把大衣往身上裹了裹。
“季經理,何時能回家?春運一票難求,我們要提前買票,不然到時插上翅膀也飛不到家。”工地上幾個小伙子早已歸心似箭,項目工作與社會大部分是脫離的,說的好聽是世外桃源,嚴重的如監獄,工作區域之外的場景他們早已忘記以什么形式存在,眼睛里只有土地上慢慢長起的樓房,這些樓房好比農民歷經千辛萬苦耕地種的莊稼,只等時機到了長出碩碩果實。
“下午二點開會研究一下,沒特殊事情,除了幾個必須執班的人留下,其他人忙完手里的活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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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明天不會大雪封路吧,這鬼天氣,凍死人啦!”
“瑞雪兆豐年,不管天氣多惡劣,也阻擋不了我們回家的心。”
陳昊開笑地吹起了口哨,“你問我何時歸故里,我也輕聲地問自己
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不是在此時……”。
“這小子急不可待的樣子,十有**想老婆了,昨晚在被窩里還偷看照片,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施工員崔可杰打趣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