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回到江城,周曼把從季小茹手里得到的照片交給了周海濤。“這是不是你說的偷工減料的工地現場?這幫人是不是與大洋建筑公司無關?”
“照片上這家京元建筑公司我們正在調查,為了拿到這個標他們曾經給了雷處長幾百萬的好處費,此項目總承包方是大洋公司,不管大洋公司知不知道其中的內幕,也要承擔相應責任。”周海濤雙眉緊鎖,為季小北擔憂。
“海濤,一定要幫幫你姐夫,這個時候只有你能幫助他,不管砸鍋賣鐵都不能讓他有事。”周曼苦苦懇求,好像真的大難臨頭了。
“姐,別傻了,以前為他賣房到處求人,這些年他對你如何?還不清楚嗎?現在又犯傻,你不知道他在外面……”看著可憐的姐姐,周海濤沒有把養情人三字說出來。
太聰明的女人遇到愛情也會暈了頭,一個男人真得愛一個女人,他會主動去愛她,而不是被動地等著女人奔命去追,傻女人才會處處為所愛的男人考慮,著想,傻女人在遍體鱗傷后舔完傷口又忘記疼,那股傻勁真是十頭牛也拉不回,就在周曼犯傻的時候收到一個匿名彩信,上面顯示一張季豐年被五花大綁的照片,并附有留言:“季豐年在我們手里,如果想見你兒子立馬帶著二百萬現金到柏悅別墅區,此事只有你一個人知曉,如果敢報警立馬撕票。”
看到彩信,周曼嚇得腿腳發軟,差點哭了起來,又怕周海濤發現,她硬生生地把淚水收了回去。
“姐,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季小北只要沒有觸犯到法律底線,頂多罰款免職,你不要在這里杞人憂天了。”周海濤看著周曼痛苦的表情,不知怎么安慰她,周曼可是他唯一的姐姐,他也不忍心見到季小北被帶上警車。
“我現在回家還有一點事。”周曼顧不上季小北的事情,急匆匆地就往家里趕去。回到家,她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怕是一場騙局,就給季豐年的學校打了電話,經過校方確認季豐年確實在下午上課的時候,讓一個叫自稱叫王虎的叔叔帶走。
“原來綁匪是王虎,這個挨千刀的,虧著季小北信認他。”周曼恨得牙根只癢癢,恨不得咬他一口,此時容不了周曼多想,救人要求,她趕緊給王虎撥了電話,撥了好多次電話才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了王虎故意壓低的聲音:“按約定的時間地點,趕緊準時過來,我警告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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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不要給我耍花樣,不然你就來收尸吧。”王虎恐嚇道。
“王虎,你為何做出這樣的事?你敢動小年一根頭發,我……”還沒有等周曼把話說完,對面已掛斷電話,任由周曼怎么打,王虎死活不接電話。
“王八蛋,……”周曼罵道,此時他不敢多耽擱,立馬從銀行取了錢,開車直奔約定的地方駛去,季豐年的命就是她的命。
柏林別墅區在江城的郊區,屬于魚米之鄉,土地富沃,物產豐富,一群種植大戶成為江城食品最大供應商,不同時令的瓜果疏菜給當地帶了不少收入,隨著江城不斷擴建,這塊風水寶地成了發財地,各地開發商紛紛涌來,都想分得一杯羹湯。經過幾年建設,良田變在了別墅,當地的農民也拆遷搬移到城里,只是最后售樓,一幢別墅價位太高,沒有幾個人能買起,別墅全砸在開發商手里,柏林別墅成了當地有名的爛尾樓。
周曼比約定時間早了幾分鐘來到約定地點,她把車停在路邊,提著袋子來到別墅區,前面很大的幾層樓里,黑壓壓的沒有一絲燈光,屋子四周是水泥柱達成的框架,屋頂還沒有搭建,薄弱的月色把柱體投射到高低不平的水泥地上,被風一個勁地吹著,像幾個不規則的人影在晃動,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別墅區內,白天還能見到屋里拴著幾個畜牲在這里撒屎撒尿,吃草,一到天黑便讓主人牽走了。通貨膨脹下,畜牲的肉比這堆破磚達成的樓有用多了,畜牲有血有肉,能填飽肚子,能充饑,石頭是硬的,維持不了人體的消耗。一頭豬晚上拴在這里肯定早沒有了蹤影,爛尾樓幾年放在這里,除了風吹雨打,還是原封不動,這就是人類需求原理。
周曼一步一步摸索著,一不小心,她感覺腳踩到軟糊糊的東西,低頭一聞,很臭,“該死,一定是糞便。”周曼用力往地下一擦,這時不知從哪跳進一只野貓,朝她嘶叫了一聲,用一雙藍色眼睛遠遠地瞪著。本來一個女人黑燈瞎火來到這荒郊野外,沒有十個膽也得有九個,又遇到一只野貓更讓人毛骨悚然。周曼顧不上害怕,她的心里只有救兒子,這世上能讓女人勇敢無敵的,只有孩子。
“你們快給我滾出來了,錢就在這里。”周曼狠狠地袋子扔在地下,大聲朝黑暗處喊道。
“終于來了,還很守時。”王虎嘴里含著一根粗大的雪茄煙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后面跟著一個女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