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斧極重,騎兵雙手抓握,根本無法再拿兵器或盾牌,因此折損也是巨大。步兵更是不行,如此箭雨中步兵前進只能持盾結陣,與明軍拼殺,無法再使用勾斧。
四下明軍皆看呆了,不成想金軍為破外圍城寨,竟不惜如此多戰士的性命,看來死守營寨的意義已經不大了,沈陽城內各處鳴金,步兵撤退,騎兵殿后,城墻上射手掩射,將城外明軍悉數撤回城內,但一千騎兵和三千士兵,最終只撤回不到兩千人,尤其北門與東門,回來時均不足三成。回到城中后,竟有人哭了。
賀世賢恨恨說道:“沒想到這金人如此陰狠,為達目的竟如此草菅人命!”尤世功依舊是那不緊不慢的神色,說道:“和金人打了這么久交道,這些道理咱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嘛,別被小事亂了心。”
賀世賢冷靜了許久,才說道:“是了,交戰這么久,金人是什么樣的貨色早就一清二楚,又何必為這事亂了陣腳。大家各自休息吧,今日已過亥時,天無月色,如此黑暗金人是不會再進攻了,不過執令者須仔細,防備偷襲。”
今日本想找準時機送家人出城,可沒想到金軍將沈陽圍得如同鐵桶一般,雖說進攻主力不在西面和南面,可這兩處的戰況也不容樂觀,甚至西面反倒被金人發現破綻,尤世功見沈復心不在焉,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道:“沈賢弟,我已安排一隊人馬,明日即出城,去附近城池借兵,到時候將弟妹一同送出城去。”
沈復心中一暖,向尤世功抱拳道:“多謝將軍,家小不知時節,竟在此時來沈陽,給軍中添麻煩了!”尤世功擺手道:“弟妹也是百姓,咱們說過的,要護所有百姓遷離。也別怪他們,就連咱們都不知金人如此迅速,否則昨日就送他們離開,又何至于讓賢弟如此牽掛。”
話音剛落,那邊賀世賢站起身來,對眾人說道:“大家早些休息,我猜明日天光初亮時金軍就該進攻了,養好精神,明日還有惡戰。”
眾人聽后,將吃剩的湯碗放在身旁,馬不離鞍,人不卸甲,就地躺下睡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便聽得城內城外戰鼓之聲震天,眾將立即重新登上城樓,只見城外營寨只剩寥寥幾根柱子,柱子旁堆滿了殘骸,這倒給進攻路上騰出一大片空地來。
眾將面面相覷,賀世賢道:“早就料到了,城外無人,金人必會將營寨拆除,你們看云梯已備好,大橋已是他們掌控隨時可來犯,只是北門外空間不大,陣列不好展開,咱們可利用這一點重創金人。”
角號聲再次響起,敵人結盾護住云梯及隨后的弓箭手,從大橋而來,明軍隨即以弓箭及火槍還擊,收效甚微,一方面要壓制遠處弓箭手,另一方面要射擊云梯隊,如此手忙腳亂且人數不及金軍,反而被處處壓制。
因金軍快速而來,只得放棄重型器械,賀世賢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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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比較大膽些,城墻上各處都是明軍,金軍見如此難以登上城墻,便改變陣法,騎兵遠近游射,壓制住城墻上的明軍,同時增加兵力與云梯,貼著飛矢登上城頭,趁明軍未趕到時結好陣勢,在城墻上立穩腳跟,減輕城下部隊壓力同時重創城頭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