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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兒,我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要與那公冶先生問個明白。”說罷向馬車外喊道:“走,我們出發。”
“氣蒸云夢澤,波撼岳陽城。”這兩句詩形容這岳陽景色最貼切不過,這里的氣候讓這三個北方人有些吃不消,只有車夫是南方人,還能受得住一些。
濕潤,悶熱,這就是沈絡幾人的感受,就像一個裝滿了熱水的水壺堵住了鼻子,吸進身體里的氣都是濕熱的。這三個北方來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拔都此刻已經大汗淋漓,只差當街脫衣服,沈絡與齊妍兒也沒好多少,后衿都濕了一片。
岳陽樓往南四里,洞庭湖與南湖之間有一座山,嘉魚小院就在這山下小河邊,公冶八神在約定之時只說在洞庭湖邊,卻未告知具體地方,沈絡三人看著綿延數十里的洞庭湖傻了眼,幸好三人一開始便往南郊尋找,若是跑反了方向,可就要跑死人了。
看著眼前嘉魚小院的牌匾,齊妍兒沒好氣道:“這偷酒混吃的老不修,著實害人不淺。”
沈絡看著氣呼呼的齊妍兒說道:“行了妍兒,敲了這半天門,還是沒有人來開,想必現在都不在家中,我們還是去轉轉,過會兒再來看看。”
三人轉過身來,正要往南門市集去,只見一個身影從遠處小路走來,待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這人竟就是公冶八神,一身蓑衣,頭戴斗笠,腳下穿著一雙木屐,一手提著魚籃,一手拿著釣竿,滿臉的河泥。
公冶八神看著三人,將院門打開,對三人說道:“呦,來啦?老朽還以為你們還要半月才能到這里,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快,進來罷,今日老朽釣了幾尾魚,挖了一些藕,正好一起吃些。”
齊妍兒進了院門,只見小院中種著一些瓜果蔬菜,雞鴨成群,墻邊還有一方小池,公冶八神將魚籃里的魚盡數倒入小池中,轉身進了屋里。
齊妍兒見一塊地里長著比人還高的植物,問道:“淫賊,這個是什么菜?怎么從來沒見過?”沈絡說道:“這是玉米,也是種舶來品。”這時只聽屋里傳出一聲:“進來罷,屋里坐,別站在院子里了。”
客廳茶桌旁,四人正圍坐在一起,公冶八神為幾人沖泡茶葉,沈絡見狀道:“想不到公冶先生除了美酒美食以外,還喜歡喝茶。”
公冶八神聽后道:“哦,后生是怎樣看出來的?”沈絡道:“這茶盤上雕了一只金蟾,一張大嘴專喝先生洗茶水,里頭茶漬已經積了很厚,這里面的茶漬,我相信愛茶之人都會任由堆積不會刻意洗掉,要積這么厚的茶漬,想必天天喂茶也要個三五年功夫,學生憑這一點,便可斷定。”
公冶八神聽沈絡這話,笑道:“后生真可謂是細致入微啊,既然后生已經開始找話,想必是想要旁敲側擊問教學的事情,那么好,老朽再問你一次,你為何想要拜師?”說罷將幾個茶杯滿上,端到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