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韓慕青這話,沈絡久久沉默,這群貪官,早晚得把大明朝送出去,這群人可不管朝堂更迭,無論是明還是清,乃至西邊兒的李或是西南的張,把此朝拱手相送,轉頭便做那朝的官。
沈絡穩下心來,此刻當務之急還另有一事,沈絡對韓慕青問道:“韓兄,如今兄弟承蒙公冶先生教授,學到些許拙識,想給你討一個方便,我的家在蓬萊北方的一座小島上,此前被賊人殺掠,請你點一些兵,兄弟回去殺了這群賊寇,從此甘愿在帳下效犬馬之力。”
韓慕青聽后又是一聲長嘆,說道:“沈兄弟,你的仇怕是你沒辦法報了,聽蓬萊的百姓說,當地北面是有幾座島,可是去年卻被清軍攻占,幾座島上所有東西全都付之一炬,大火燒了三天,把蓬萊沿海照得通紅,那群賊寇,要么跑了,要么就死了,那里現在是清軍的地盤,你是上不去了。”
沈絡聽后心中一驚,連忙問道:“韓兄,你是如何知道的?是不是在誆我?”
那韓慕青說道:“我沒有騙你,這雖說是軍機,可也算不得軍機了,清軍攻占那幾座島,就是想要開辟另一條途徑進攻大明,皇上幾年前重新啟用東輯事廠,就是為了探聽外敵情報,這個情報,就是他們送來的,如今我們已經在蓬萊北面加重了防御,沈兄弟,你的家這回是真的毀了。”
這番話猶如雷霆一擊,劈在了沈絡身上,四年的執念,四年的仇恨,就因為一個可笑的原因煙消云散,十多年在鬼谷門的日子,因為一個康鶴年和一群海寇,成了一場空;四年來尋找公冶八神,白如門下學習,因為齊妍兒的變數成了一場空;最后存留的一絲復仇信念,也因清軍要南下攻明,也成了一場空。
沈絡此時有些心灰意冷,赤白雪搖了搖他的胳膊,但卻無濟于事,沈絡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韓慕青對赤白雪道:“姑娘,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冷靜罷,你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壓了他這么多年,到頭來竟成了空談,沈兄弟心里肯定極其不好受,過幾日就好了。”
赤白雪聽韓慕青這樣說,明白是為了沈絡好,便也不再說話,見拔都已被安排住下,赤白雪也將沈絡攙扶到側室躺下,沈絡傷心片刻,就沉沉睡去了,自己則在沈絡床邊坐著,倚著床欄守了他一夜。
第二日,沈絡醒轉來,赤白雪就在身邊倚著床頭,看著她熟睡的臉,沈絡沒忍心打擾,坐起身來就這么看著她。
四年的時間,其實沈絡已經對復仇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這么久過去,還能否遇到那群賊寇也未可知,只是當所有努力落空后,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沈絡看著赤白雪的俏臉,不禁看得呆了,或許自己并不是一切落空,至少眼前還有這個美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赤白雪也醒了過來,映入眼簾便是沈絡專注的眼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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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深情地凝望著自己,赤白雪餓的臉當即就紅了,身體和心仿佛就要化了一般,這扭捏模樣,讓沈絡心底暗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