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白雪跟隨沈絡許久,他所表現出來的事情,赤白雪都無條件相信,因此當看見沈絡用如此眼神看著那管事之時,赤白雪立即懷疑這人有問題。
只是在整個拜訪期間,眾人卻未發現那管事有任何舉止上的異常,一切都是這樣正常,在幾人交談過約半柱香后,那管事便起身告辭了。
見客人已離開,正廳中眾人也接連散去,只剩得赤白雪陪同著沈絡還在位置上坐著,見沈絡依舊是那一副眉頭緊鎖的神情,赤白雪又重新倒了些熱水在茶杯中,輕輕放到沈絡面前,說道:“相公,妾身一出來就看見這神色,究竟相公是在煩惱什么?能否說出來,看看妾身能不能替相公分憂?”
沈絡聽這話后說道:“遲遲,我不知道是為什么,方才那貝勒府管事叫你出來見面,我就覺得有問題。”赤白雪雖然來這里有一段時日,可從未有人對她說起這里的規矩,她自是理不清其中緣由,沈絡這邊自是不一樣,無論是齊妍兒、赫舍里、和岳絡還是王府各管事、下人、婢女,都一直在教他滿人的禮法規矩,若來人有異常舉動,他卻是清楚不過。
就待沈絡將心中疑問全部說與赤白雪聽時,赤白雪臉上也閃過了一絲不快,嘴里說道:“果然,如相公所說,這管事行事也實在怪異,若是他將妾身召出,可為何在席間卻一直對妾身有所閃避,竟像是故意與妾身劃清界限一般,這人不得不防,只是如今才聽到這些規矩,這群滿人竟如此蔑視漢人,實在是苛刻了一些。”
沈絡苦笑了一聲,為了一個可笑的誤會和欺騙,自己竟讓赤白雪在這里稽留了如此之久,可轉念一想,若不是這個誤會,也許和齊妍兒就永遠不能再相見了,想到此處,沈絡心中對自己暗罵,幾個月間,竟將兩人都負了。
自那日多羅貝勒府來人后,已經過去了八九日,卻再也沒有了貝勒府那邊的消息,這讓沈絡不禁有些懷疑,那日貝勒府來人送禮是否真的只為送禮,一切都是自己多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婚期也越來越近,這日,和岳絡將赫舍里和沈絡叫到自己的臥房之中,商量著婚禮的細節,卻聽得門外頭隱隱有些騷亂,聲音雖細小,可也擾得房中三人靜不下心來。
和岳絡大聲向門外眾下人呵斥道:“門外的人,告訴其他人,到我房門口的時候安靜些,平日里少有管教你們,現在倒把你們慣得越來越沒規矩了。”
這話一出,門外果然消停了一些,和岳絡沒有細追究,仍舊與赫舍里和沈絡議論。和岳絡貴為異姓王,雖無實權,朝中各臣皆想要攀附,此次沈絡成親,盛京中的大小官員幾乎都要到場,說不得皇帝也要親自前來,所以半點也馬虎不得。
可就當三人沒有清凈多久,門外又一次喧鬧了起來,這下和岳絡再也無法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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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用力一拍桌案,震天聲響將外頭嚇得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