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絡聽韓慕青這話,反倒是為了難,韓慕青的意思已經很是明了,他是必然會投身闖軍,自己并為經歷他這般苦痛,又如何相勸,只是這話明顯還是想拉攏自己,一想到自相識以來,韓慕青對自己的諸多幫助,若是拒絕便是辜負了他,可自己卻著實不想投身于反賊營中。
赤白雪看出了沈絡的心思,拉著沈絡對韓慕青說道:“韓大哥,相公已經不想去追逐功名了,離開沈陽之前相公與妾身已經約定好,關內相見便回妾身故鄉成親,從此只歸田園,還往韓大哥能體諒妾身的心愿,讓相公與妾身一同去罷。”
聽見赤白雪出來解圍,沈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韓慕青何嘗沒有看出沈絡的心思,只是他并不希望放棄這樣一個人才,此時看著這二人夫唱婦隨,韓慕青便知自己已經無法得到沈絡。
想到這里,韓慕青慢慢起身來,對著沈絡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留沈兄弟了,他日你們成親之時,若是天公作美,我定來喝一杯喜酒,只是希望以后再見之時不會在兩軍陣前,韓某就此別過了。”
韓慕青說罷,向二人拱手一禮,便轉身招呼隨行上路,只剩沈絡與赤白雪二人,另一輛孤零零地馬車,在這荒郊野地中。
沈絡與赤白雪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到底韓慕青在最后一刻還是在幫助自己,本就是分道揚鑣,仍舊特意地留下了一輛馬車,沈絡嘆了口氣,對赤白雪說道:“佞臣當道,忠骨蒙塵,再這樣下去,大明的忠臣只怕就沒有了。”
赤白雪沒有說話,她知道沈絡是在感嘆可惜了韓慕青,可此時一切安慰的話已經說不出口,只能陪著沈絡靜靜坐著,直到一個多時辰后。
看著漸漸變化的天色,沈絡終究還是勉強自己打起了一絲精神,這荒郊野嶺的,根本不只自己二人身在何處,韓慕青走之前也未告知,如今比不得太平年月,若是太陽西沉仍舊滯留野外,只怕又要遇上些強人盜匪,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可身邊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赤白雪,那年在魚兒嶺已經得過一次教訓。
既然韓慕青要去投身闖軍,定然是往西走去,那自己轉身向東,定然可以回去,想到這里,沈絡將赤白雪攙上車去,轉身抓住韁繩,打馬順官道向東而去。
馬車行了不一會兒,在一個岔道口處便發現了一個路牌,上頭寫著“涿州”二字,沈絡心忖,看來韓慕青帶上自己之后并未走出多遠。
沈絡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還不晚,再趕一段路,在天黑之前就能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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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如今身上所帶銀兩已經不多,能省一些便是一些罷,眼下最要緊的,是將陳圓圓的書信帶到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