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且問你,第二次攻城時闖軍有多少器械?你們的火炮毀了多少器械?你們西面將炮彈打光之后闖軍還剩了多少器械?”
看著趙小敏有些啞口無言的樣子,蔡懋德繼續說道:“你們當兵的只知道看著眼前的打,你們可知此時太原軍庫里還剩多少彈藥?才打了兩場仗,庫里物資消耗近八成,我若不將這五千人派出去,任憑你們將軍庫里的物資全部消耗光,你們能夠保證這一次將闖軍打退?我不敢保證。”
“八臺登城塔,十六門大炮,西面城墻登時死傷一半,我想問問趙將軍,當時登城塔離城墻只有百步上下,你要補充折損人手的空缺需要多久?登城塔抵達城墻需要多久?當時情況緊急,若不出城迎戰,等到器械抵達,這點兒人手能不能抵擋住如此眾多的闖軍登城?”
“撞車到了城門處,你用火油將撞車燒毀,可也讓城門受損,極易被破壞,這一招叫做飲鴆止渴,我將本就不多的兵卒又分出一部分遣出城去送死,只為熬過第二輪攻城,這也是飲鴆止渴,只是我擔的是五千條人命罷了。人少了無法達到目的,反而白白送命,如此多的人命,難道我就可以眼睛也不眨一下?”
“牛勇是你的朋友,可從我擔任山西巡撫以來,他便一直跟著我,既然要達到目的,就要讓自己最信得過的人做,咱們守下這太原城,我會每日為他澆奠,如果守不下這太原,過幾日就可以下去找他,又何必做這種兒女姿態?”
聽罷蔡懋德這一番話,論戰廳中眾人皆無話可說,軍旅之人與廟堂之人本就不一樣,在這危急時刻,蔡懋德也的確將破城危機接觸,雖然此舉讓五千同袍失去生命,可若是闖軍登城,傷亡也許不止這個數字,行伍人有行伍人的堅守,廟堂者有廟堂者的想法,為了守住太原,怨不得任何人的任何決策。
趙小敏聽罷,默默收起了佩刀,蔡懋德雖說言之有理,他也能接受這樣的安排,令行禁止,如岳臨淵此話不假,但是此舉將士卒性命當作棄子,如此行事,卻是他不能認可的。
趙小敏立定抱拳,向眾人告了罪,轉身離開論戰廳,往西面城墻去了。一出論戰廳,便看見四處城墻外升騰起無數煙火,趙小敏心中一沉,隱約感覺有什么事情發生,不由得快馬加鞭,用最短的時間趕到前線。
當趙小敏再次登上城墻,卻未見明軍、闖軍兩方有任何的異動,趙小敏有些詫異,詢問過各處,皆回答闖軍無行動,這讓趙小敏更加疑惑,但他相信,闖軍不會無緣無故給明軍放一回煙火看,這是在戰場,而不是在社戲游園之中。
趙小敏叮囑各處,夜里加強監視,輪番巡查,一發現有任何異動立即鳴鑼告警,得到各處應諾之后,趙小敏便隨地找了個角落,斜靠在石墻之上,閉眼休息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軍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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