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康柔咬了咬嘴唇：“他怎么了？”
花平珍一直低頭抹著眼淚，也不說話。
“到底發生了什么，您說呀……”花康柔給她遞了張紙巾，心下既著急又忐忑。
花平珍抽泣了一聲，結果她遞的至今擦了擦紅腫的眼睛。
“昨天晚上……我看到他送你回來，就很生氣……我明明跟你說過不要再和他來往了，你為什么還不聽話？”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您說重點可以嗎？”
“我當時看到他就很心煩，所以就大聲嚷嚷教訓了他幾句，可是我沒想到……”花平珍說著就“嗚嗚”著抹起了眼淚：“他居然因為我說他，就對我做那種事情……畜生啊！”
聽到花平珍的話，看著她脖子和胸口的紅印，花康柔只覺得腦袋有點暈眩。
如果林小易真的對老媽做了這些，將來和他……
花康柔深吸了口氣：“他……真的把您……？”
“沒有。”花平珍搖了搖頭：“他沒有做到你想象中的那種地步，但同樣讓我現在覺得生不如死。”
“那他到底做了什么？”
“我教訓了他之后，他不僅開始在口頭上還擊侮辱我，他還動手動腳。”
花平珍哭著道：“他把我壓在床上，他還故意用拳頭……用拳頭打我的胸……嗚嗚……他竟然用這種方式侮辱我……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侮辱！”
花康柔緊緊攥著被褥，只覺得呼吸都要顫抖了起來。
“我說他這樣對我，你將來就一定會和他斷絕所有關系，可你知道他是怎么說的嗎？”花平珍抽泣著道。
“怎么說……”
“他很得意地說，你根本就不會相信我的話，你現在很反感我這個媽媽，無論我說什么，你都會覺得，是我在想著拆散你們，在你的心里，現在更愿意信任他。”
花康柔沒有說話，她只是沒有焦距地盯著床頭的電視機。
“他還說……就算他真的做了這些，只要跟你說他不是故意的，只要和你好好道個歉，你一樣會原諒他，因為你太愛他了。”
花康柔靠在床頭，她掏出了手機，準備給林小易打個電話。
“你做什么？”花平珍問道。
“我給他打個電話，我得問一下。”
“你非要和他再說一遍這件事，在媽媽傷口上撒鹽嗎？”
“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說。”
“呵，果然啊！”花平珍自嘲地笑了一聲，止不住又抹起了眼淚：“哪怕自己被人侮辱了……自己養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到最后還是更愿意相信一個外人。”
“媽……我真的沒那個意思。”花康柔連忙握住了花平珍的手：“您別多想了。”
“可是你對他已經快著魔了你知道嗎？你對他摻雜了太多私情，他說什么你都會愿意信。”
“媽，我跟您保證。”花康柔深吸了口氣，咬著嘴唇道：“無論我有多愛他……如果他真的對您做了這些事，就算他向我道歉，我也絕不會接受，我不可能嫁一個對您做過這種事的男人。”
“行吧……”花平珍紅著眼睛擺了擺手：“那你打吧……你就說我已經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你了，看他要怎么解釋吧！”
花康柔深吸了兩口氣，才撥出了林小易的號碼。
此時的林小易剛躺下沒一會兒，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手機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