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不要緊的,小姐,睡迷糊了,常人都會有的,即使你是仙女,也會有的,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
薛婉晴:“不要瞎起哄,就說說大伯的事吧。”
桃花:“大伯薛鳳鳴整天游手好閑,眼高手低,武功平平,嗜賭如命,逢賭必輸,老堂主退位的時候把堂主之位讓給了我們家老爺,他一直覺得是因為老爺娶了總舵主萬老爺的妹妹,就是你母親,一直覺得他自己委屈,覺得咱們老爺不如他,仗著有那個那個母老虎王馨梅撐腰,他老婆,就是你大伯母王臘梅,是漕幫主母王馨梅的親堂妹,他們一直瞧不上我們家老爺,一直和我們家作對,只知道討好老太爺、老夫人,還有巴結總舵的那個母老虎……”
薛婉晴:“看來這個薛鳳鳴是一個壞蛋。”
桃花:“就是一個大壞蛋,老天爺都看不過去,讓他逢賭必輸。這個人太壞了,還有他老婆王臘梅,真壞,只知道搬弄是非,這次讓你嫁進寧王府我猜就是她的主意……”
說話間她們已經來到薛文斌他們上課的課堂。
教書先生陳先生看見薛婉晴今天遲到,又幾天曠課,刻意刁難她,對她們不理不睬。
薛婉晴正要進門,陳先生說道:“大小姐既然天資聰慧,無需學習,又何必再來,就在閨房學習女紅多好。”
此時,只見那兩個壞蛋薛文武和孔得武靠近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知說一些什么,一會兒哈哈一笑。
薛婉晴聽先生如此一說,連忙躬身施禮,說道:“《禮記》上云‘學然后知不足’,弟子豈敢不學。只因瑣事纏身耽擱了,請先生諒解。”
陳先生:“韓愈曰‘業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毀于隨’,像小姐這般三天打魚四天曬網,喔,有時還要五天曬網,豈能學好,算了吧,還是回閨房繡花去吧。”
薛文武突然站起身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先生,我家這位姑姑可是馬上要做王妃了,您要對她客氣一點。”
孔得武跟著起哄,說道:“王妃,進來吧!”
陳先生:“是不是王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進來讀書就是我的學生,必須守規矩。”
薛婉晴再次躬身施禮,說道:“先生,漏學的,弟子愿意補上,請先生容學生進堂聽課。”
薛文武:“先生,聽見了嗎,王妃說了,她愿意補上,讓她背我們剛學的那首什么詩來著……”
孔得武:“是的,先生,她可是小仙女,讓她背那首詩。只有背出這首詩就可以進課堂里聽課,不然就在外面罰站。”
桃花看到那兩個壞蛋瞎起哄,準備沖進去指責,被薛婉晴一把拉住。
陳先生:“我們剛學唐代劉禹錫的《浪淘沙·其三》,就請薛婉晴小姐背誦吧。”
薛婉晴不急不慌的說道:“先生,學生婉晴不是神仙,沒有學過,如何會背誦?可否請借先生手中詩集一觀,就是簡單一觀,先生翻書,學生觀看,看后背誦。”
陳先生也沒有太為難她,順手把手中的唐代詩集遞給了她。
薛婉晴接過陳先生手中唐代詩集簡單翻了一下,合上書本,郎朗背誦道:“汴水東流虎眼文,清淮曉色鴨頭春。君看渡口淘沙處,渡卻人間多少人。”
陳先生見多不怪,笑了笑說道:“小姐可解其意?”
薛婉晴又朗朗說道:“汴水往東流去,河水泛著很細的水波紋,清清的淮河早晨顯出鴨頭綠的春色。您看渡口流水淘沙的地方,渡過了人世間多少人。”
陳先生好奇的看著薛婉晴,心想一個十五歲的姑娘,上課總缺席,讀書三天打魚四天曬網,今天這首詩十分生僻,她就是匆匆一看,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詳細,說道:“小姐確實聰明過人,詩詞解讀一字不差,記憶力驚人。不過,老夫還是好奇,想問這詩小姐什么時候從哪里看過嗎?”
薛婉晴笑了笑,說道:“不瞞先生,學生剛剛從先生手中詩集中學得。”
薛婉晴的回答令所有驚奇,更令桃花暗暗堅信小姐就是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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