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看到子受接連破掉兩個幻境,并且進入到第三個幻境中時,他出手改變了昊天鏡的規則。
“昊天鏡有三千小世界,每個世界可歷經一世,想要從三千世界出來談何容易,這第三個世界便渡不過去了,也好,借此抹去這個變故。”
鴻鈞并沒有繼續關注昊天鏡,他已經洞察了子受部分秘密,不過這些秘密他并不感興趣。
不管是不是帝辛,都屬于變故,用昊天鏡抹去這個變故那是再好不過。
……
就在子受快被黑暗徹底吞沒的時候,一個聲音驟然在他腦海中響起:“女媧!”
這個聲音沒有一絲情感,甚至聽不出是男是女。
然而在聲音響起后,一切被封印的記憶如同黃河之水崩堤涌出,雖然黑暗已經將子受的身體吞沒,但他眼中的光卻是越來越亮,那一瞬間甚至可以與日月爭輝。
“女媧!”
子受靈魂發出一聲低吼,忽然間四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無邊黑暗迅速退散,以他的身體為中央竟開始大放光明,時空迅速扭曲,瞬間來到了另一個巨大而空曠無邊的世界里。
子受站在峰巔,后背冷汗涔涔而下,心中長長松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就徹底死在第三個幻境當中了。
第一第二個幻境可以說是毫無難度,而第三個幻境找到了他內心最大的漏洞,讓他以為所經歷的一切是一個夢,把真正的幻境當作現實。
若非最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他想起一切,自己就要死在那個世界當中。
有一種死法叫做我的大腦認為我自己死了,大腦催眠了大腦,結果就真的死了。
大羅金仙很難死亡,但如果自己認為自己死了,那誰也救不回來。
“最后在我腦海中響起的那個聲音到底是誰?我好像聽過那個聲音。”
子受把那個聲音和自己聽過的聲音進行對比,但卻沒有一個對得上,但他卻更肯定以前聽過那個聲音,只是因為某些事把那個聲音忘記了。
子受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推測真相,在他看來,自己身上也許還有一些連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
也許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也許原世界才是夢。
莊周夢蝶,誰知蝴蝶是我,還是我是蝴蝶?
“這里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幻境?”子受抬起頭來,他現在已經明白了,在幻境中最危險的并不是幻境本身,最危險的是把自己都忘記了。
……
鴻鈞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子受闖過第三個世界后也只是詫異了一下,隨即便閉目打坐了。
為什么昊天鏡能洞悉世間萬物,那是因為內在演化三千世界,就算準圣巔峰進入其間,也很難不迷失其中。
闖過三個世界又能如何?
……
三千世界有百億紅塵,每個世界都真實無比。
子受的身影不時從一個小千世界穿梭到另外一個小千世界,有時候歷經一世才脫離世界而出,有時只需一盞茶的功夫便能前往下一個世界。
然而三千世界始終太多了,不斷的歷經紅塵世界,連子受也忘記了過了多長時間,千年,萬年?還是萬萬年?
如此穿梭小千世界,到最后連子受也感到了疲憊,望著茫茫云海,只想躺下來永遠的歇著。
如果幻境是無數的,那自己破再多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算圓周率一樣,小數點后是無盡的,無論怎么算也不可能算到最后一位數。
于是子受坐下了。
他坐在云海之上,看著那壯麗瑰美的浩瀚云海,望著云海之下所經歷過的一個個小世界,突然感覺三千世界也就是如此。
他就像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敲月作釣鉤,以眾生為海,獨自釣余愁。
……
寫到這里,子受完成了最大的蛻變,真正擁有了追逐女主女媧的資格。作者菌想寫的不是一本無腦爽文,而是想寫一本每個人都有自己鮮明性格的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