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城第二天一早來到訓練基地。可能因為昨天晚上太激動,沒睡好的原因,他困得睜不開眼。
他想抽支煙提提神,可是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作死的打算。
我們國內的環境不太好,小球員抽煙,喝酒,打架那是常有的事了。
年齡不大的他也難免殃及池魚。不過幸好有一個嚴厲的老爸管著,他的煙癮不算大。
“好困哦!”李城活動著肩膀,四肢,走到訓練場的草皮上。
他想起來助理教練大衛?安切洛蒂叫他來,卻沒有告訴他在哪里見面。
他今天狀態一般,不管什么東西在他眼里似乎都失去了新鮮的色彩。
它們陳舊,看起來乏味,無精打采。
“來了!你遲到了五分鐘,”早就等候多時的大衛·安切洛蒂一改昨天的不正經態度,拿起掛在胸口的表看了看,非常嚴肅地說。
李城沒有說話,他僅僅抬起眼皮,輕松,或者鄙視地望了小安切洛蒂一眼。
“你似乎不知道感激!”小安切洛蒂又說。
“沒有人有義務一定要等你。我,我今天應該陪著家人。我兒子,妻子。你知道嗎?”他手上比劃著,又說了一句他的口頭禪。
李城這時突然感到頭上好癢,他想起來他有三天沒洗頭了,他隨既撓了一下癢癢。
然后,他又感到他右邊的脖子后面不舒服。那好像是小蟲子爬過的討厭感覺,很快就轉移到了脖子下面。它又從脖子下面沿著脊背轉移到腰部的地方,然后……
它好像專門和他作對似的,轉移到全身,然后,他難受地扭動著,心里也開始發癢。
“呃???”直接被無視的小安切洛蒂一腦門黑線,“你有在聽我說話嗎?”他一臉怒氣沖沖地表情,質問著。
李城茫然地抬起頭,用無辜地眼神盯著,自己嘰里呱啦的教練。
他,他動了動脖子,終于忍不住說話了。但是,他的一句話差點使小安同志暈過去。
李城是這么說的,只有簡單的一句:“小安同志,請講英語好嗎?”
小安同志窘迫的,“原來我一直在講意大利語嗎?”他非常不自然地笑笑。他似乎也被傳染了,覺得渾身癢癢地難以忍受。
“嗯哼!”李城忍住笑,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小安切洛蒂對李城給他起得外號很滿意,他又露出陽光,或者叫做“二貨”,或是叫作“巴神”式的笑容,說道。
李城隨著他向前走去。
“去那里?”李城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小安切洛蒂沒好氣地說。他有點失落,李城完全沒有把他這個教練的話當回事。
兩人一直走到訓練場西邊,鐵絲網外面的那棟大樓,造型別致,奇怪的建筑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