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拉住了幼童吳顏垂下的一只小手后,真仙璃若直接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但當真仙璃若散發仙道力量去探查他的生機時,她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冰寒。
眼前的吳顏,他平躺著、飄浮在空中,狀態很怪異。
經過方才真仙璃若的仙道力量感知,此時此刻,吳顏已經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心跳,但臉色不蒼白,像是睡著了,很安詳,又像是死掉了一般,很寂靜。
慌忙上前檢查了一下幼童吳顏的脈搏,絲毫沒有跳動的跡象,柳樹老者青筋直冒的瞪著藥神孫圣情大喝道:
“靠,是不是你丫的搞的鬼,他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沒有魂魄了?”
“我……關……”藥神孫圣情很無辜的攤開雙手,一臉發懵。
呼……
突然,一張帶血且泛黃的以黃表紙畫的鬼符憑空出現,它一遇到空氣就自主燃燒成灰燼落下,但有字符顯化。
“天地學府府主有請幾位,至于這孩子,他雖然短時間內無事,但幾位還是把他的道體護在身邊,畢竟他這樣曠世難尋的無上道體,只怕整個大陽間的老怪物們都對其趨之若鶩。”
“天地學府中,精神世界內,我在此地恭候諸位大駕……”
待字符光芒消散,柳樹老者看向圣人國師問道:
“含有大因果氣息的符紙,天地學府是個怎樣的地方?居然能夠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召喚吳顏的魂魄離去,唔……那人很強……”經過對撬豬匠和圣人國師兩人察言觀色,柳樹老者洞悉了一些事。
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跟個沒事人一樣且在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的撬豬匠,圣人國師嘆息道: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根據皇家檔案記載,天地學府已經存在至少數萬年了……”
大概是想引誘或者試探跟這件事有著直接關系的撬豬匠,圣人國師在說話的同時,依然時不時的瞟一瞟撬豬匠。
“是這樣,民間流傳的傳聞說天地學府它之前本來并不是叫“天地學府”這個名字,而是大周朝的某位赫赫有名的大祭司將其重新命名為“天地學府”……”
經過察言觀色后,柳樹老者看出了一些貓膩,因此,他轉而走到撬豬匠面前質問道:
“若是老朽沒有記錯的話,你曾經在不落村外提到過西方世界的長生族,而且你手上還有他們用來禱告祭祀的雪迦煙,不知老朽說的可對?”
見撬豬匠依然看著遠處,并且他嘴里還自顧自的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不搭理自己,柳樹老者也不生氣的繼續開口追問道:
“眼下,你也無需再繼續隱瞞老朽了,老朽知道,萬古前,很多人都趁著諸天萬界動亂而胡亂闖輪回古路,老朽也相信,必定是他允許的,不然你們無法進入他的陽眼世界中,是不是?莫要忘了,老朽可是九大宇宙神木之一……”
回想起神威大將軍王子玉墜毀落入不落村時,想到了他那不死不滅的魂魄印記,柳樹老者無力道:
“眾生之劫,遲早會來,真要到了那一天的話,你也知道,除了渡世之船古界外,其余的一切都擋不住那人的一個魂念……”
此前,那個在古路上艱難前行的老者光影,現在柳樹老者已經隱隱猜到他是誰了。
倘若那人跨過時光歲月來到地球上,倘若他成功的帶走了神威大將軍王子玉,那么等待大陰間界以及大陽間界的命運就只有一個,就是毀滅。
預想到了不好的未來,柳樹老者悲從心來,他強忍住落淚的沖動哽咽道:
“稍有不慎,我們全都會萬劫不復,他的好兄弟已經不在,而為了自己那個世界的絕對利益,他很有可能成為別人手中的屠刀……”
眼角止不住的抖了幾下,撬豬匠踏空而去,但他霸氣的話語卻遠遠傳來。
“置之死地而后生,怕什么?只要有少主在,那么我們就不會是一盤散沙,既然我從萬古前就能夠看到今日的希望,那么萬古后……依然有我們存在的可能……”
瞬息時間過去,還有著撬豬匠斷斷續續的話語遠隔數萬里傳來。
“況且,在那位……想要……收割我們所有生靈的魂魄之前,除非他已經全……然忘記了……他還有著一個他唯一的……親子在……我們地球上……”
相繼離開了皇家醫務室后,幾人直接或快或慢的向天地學府方向趕來。
而真仙璃若抱著幼童吳顏沒有了魂魄的肉身,她擔憂的看向藥神孫圣情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