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震雷急切地看著林皓文。
林皓文什么都好,做生意有腦子,但就是有一點讓他特別窩火,就是林皓文這人吧太正直,太善良,這一套跟郭豐年那種人玩,斗不過的。人家下三路的手段能玩出花來。
“唉……”
吳震雷覺得林皓文大概是想要沉默了事,自己也沒有做主的權力,嘆息一聲準備回網吧了。
“雷哥!”
吳震雷剛踏出一步,就被林皓文叫住了。
“文哥……”吳震雷滿眼的期待,閃著光芒看著林皓文。
林皓文往嘴里塞了一根煙,目光從窗外轉過來,帶著幾分冷血:“幫我叫幾個放心的弟兄,把郭豐年的那輛大眾車給砸了。記住,別傷人。”
“得嘞,您等我消息。”
吳震雷露出一個擺平的笑容,扭扭脖子,找人去了。
而蘇婉瑜已經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的衣服,站在房間門口等林皓文。
剛才林皓文跟吳震雷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心里頓時一慌。
她走進來,滿臉擔憂地看著林皓文:“……你真的……要砸人家車嗎?”
這年頭,一輛小汽車可不便宜,怎么的也得十幾萬。而對方再次也是個小老板吧。
林皓文這么做,會不會把事情鬧大?
林皓文坐在床邊,嘴里叼著煙,眼神溫柔地看著蘇婉瑜:
“別怕,咱家都被人砸了,砸他一輛車,不算什么。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你一味地退讓,別人只會得寸進尺。是該適當的給他一點教訓。”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林皓文的骨子里從來沒有軟弱二字,誰欺負他,那就等著挨收拾。
只是有時候,顧及到家里人的安危,他不想用太下作的手段。可現在郭豐年玩過火了,表示這場戰爭,已經無法避免。
蘇婉瑜怔怔看著眼前的丈夫,以前的林皓文,要是有現在十分之一的硬氣,這五年,她們一家也不會被人騎在頭頂上。
盡管心里多少有些害怕,可是她忍不住鼻尖一酸,眼淚汪汪的看著林皓文。
這個男人,是可以依靠的。
“走吧,把值錢的東西帶好,今晚住酒店去。”
林皓文抱起滿臉淚痕的馨馨,牽著蘇婉瑜的手下樓。
蘇婉瑜感覺很幸福。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家。
這一夜是不平靜了,東街的某個小巷子里,郭豐年因為擺了林皓文一道,心里爽的要命,趕緊叫來一個美女,在車上熱身運動呢!
熱得正歡的時候。
哐一聲巨響!
后擋風玻璃上面,一塊臉大的磚頭飛過來。
“臥槽!”郭豐年跟車里那個女的一起回頭看去,目光死滯,嚇得臉色慘白,要是他們兩個在后座熱身,這回就是血淋淋的了。
“郭哥,這誰干的?”
那女的撲在郭豐年的懷里,不敢亂動。
“滾下來,閃一邊去。”
郭豐年把美女推開,提上褲子開門下車。四周黑乎乎的,本來熱身運動就得找個僻靜無人的小巷子,反倒成了別人下手的好機會。
這年頭也沒有監控,鬼知道誰干的。
“他娘的有種滾出來,老子弄不死你。敢砸你爹的車……”
郭豐年光著上身,手里抓著諾基亞手機,一邊搖人一邊左右張望。
哐!
“啊……”
又是一聲巨響,伴隨著車內女人的尖叫聲。
嚇得郭豐年往后躲了兩三米,撞到墻壁上,面如死灰地盯著車頂上。
這一次不是磚頭了,換成一塊十幾斤的大石頭,正對著車頂的位置砸下來。
下黑手的人也是掂量過的,石頭從半坡上砸下來的損壞程度不會太大,剛好一個西瓜大的凹印。
“我干你娘……”郭豐年嚇得腳軟,他么這要是剛才砸到他腦袋上,估計就去見他爺爺了。
這會兒不敢大喊大叫了,趕緊蹲在車旁邊,小心翼翼地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