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少達支支吾吾的,覺得要是對方直接跟玻璃廠老板談,就沒他什么事兒了,幫別人做嫁衣的事情,他才不干。
林皓文琢磨出來了,隨即從皮包里拿出2000塊錢,塞到駱少達的西裝外袋里邊,笑道:
“哥們我是個講究人,過河抽板的事情不會干,這單生意要是談成了,算你的功勞,到時候還有重謝。”
駱少達還是有些猶豫,2000塊錢可打動不了他,要是這老板真的跟晶合玻璃廠合作上了,他能抽到的傭金,遠遠大于這點錢。
林皓文仰頭甩了一下玻璃廠的大門,笑道:“你表哥不是車間主任嘛,我做多少貨,他肯定知道。”
這么一說,駱少達才松了口氣,是啊,咱廠子里有人,怕他個球。
立馬咧嘴笑道:“成,既然老板您這么講究,咱也不是小心眼的嘛,稍等,我進去問問。”
說著,駱少達晃晃肩膀就朝晶合玻璃廠大門口走去。
“文哥,這個駱少達,油頭滑腦的,咱以后拿原材料啊,還是少經過他吧。”
吳震雷看那家伙想霸占著資源,心里有些不爽。
林皓文抽了口煙,點點頭:“眼下我們需求量太小,原料價格壓不下來,正好他有谷物市場的關系,可以幫我們降一降價。當然了,靠山的吃野,靠水的吃鮮,他從中撈一筆也沒什么。”
抽了兩口不想抽了,把半截煙卷往地上一扔。
半小時過后,駱少達從晶合玻璃廠出來了,不過表情有些郁悶,皺著眉頭往這邊來。
吳震雷蹲在石墩上邊抽煙,不爽地問道:“怎么了我的達哥,這廠子老板不給你面子啊?”
駱少達瞥了吳震雷一眼,隨即對林皓文笑道:“老板,晶合玻璃廠的包總不在廠子里,我托我表哥打聽了,帶著女秘書去了陸家鎮那邊,好像叫什么希爾酒店……參加一個飯局。”
“希爾頓酒店。”
“對對對,五星牌的,超高檔。”
吳震雷鼻子一嗤,嗆道:“那叫五星級,你個土鱉。”
林皓文摸了摸鼻子,那位包總也在希爾頓酒店,正好自己想去碰碰運氣,看看蔡芝岳還在不在海城,這可是目前白酒市場的一個活寶啊!
“老板,要不這事兒咱緩緩?包總帶了女秘書去,那肯定今晚就不回來了。咱先去吃頓飯,我請客,嘿嘿!”
駱少達也想多跟林皓文走進一些,順便摸摸這個年輕大老板的底細,他這號人沒什么大本事,唯一的優勢,就是人脈廣,路子寬,沒法子,吃的就是這碗百家飯。
“我還有事,飯就不吃了。雷哥,你跟達哥培養一下感情,我先走了。”
林皓文拍拍吳震雷的肩膀,他敢斷定,今晚包成運的飯局絕對不簡單,有可能關系到海城酒業市場的變化。這種場合,吳震雷不適合參加。
林皓文走了之后,吳震雷跟駱少達尷尬得一匹。
兩人明顯是一個脾氣,互相看不順眼,肯定立馬就散伙了。
林皓文打車來到陸家鎮,希爾頓酒店,進入酒店大門口,這一身派頭,比上次來的時候足得多,妥妥的百萬富翁氣質。
來到前臺,美女一如既往的播報套語:
“貴賓您好,歡迎光臨希爾頓酒店……請……”
“美女,打聽個人,請問,蔡芝岳蔡先生,退房了嗎?”
美女露出一個職業微笑:“對不起,客戶的信息是個人**,我們不能透露的。”
林皓文眉毛一挑,往服務臺上放了一張傳單,這是剛才在門口地上撿的,微微翻開一點,露出夾在里面的500塊錢。
美女臉上喜色難掩,把傳單收起來,笑瞇瞇地說道:
“稍等……蔡芝岳,哦,有這個顧客,他還在這里,已經住了挺久了,不過,我不能把房號告訴您哦,這個確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