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文在辦公室拿好東西,照片,地圖,這兩件寶貝啊,待會兒可派上大用場。
剛要出門,電話就響了。
“喂,我林皓文。”
“小林,蠻有精神的嘛!”
林皓文眉頭一皺,馮錫堯?他怎么想著給自己打電話?
“馮哥,哎喲,這段時間太忙了,都忘了給您打電話問好了,最近身體怎么樣?”
“嘿嘿,身體一般呢,偶爾心口有點堵啊,像是被什么東西塞著一樣。”
“哎喲,那可得上醫藥瞧瞧了,我正好認識一位老中醫啊,相當厲害,回頭給您開幾貼藥。”
林皓文說完,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亮出獠牙:
“小林啊,我知道你年輕,膽子大,求財心切。白酒利潤是高啊,可什么胃口吃什么食兒,你看你皮薄肉瘦的,吃這玩意兒很硬,怕你啃不動啊,就是勉強吃下去也怕是消化不良啊!”
林皓文也不示弱呢,大早上的來惡心我是吧?
“嘿嘿,馮哥,小弟我是鐵嘴鋼牙,什么東西經過我這嘴啊,都能嚼得稀爛,再硬的骨頭,我也不怕啊!至于吃下去怎么樣,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多上幾趟廁所。”
馮錫堯冷哼一聲,有些陰狠地說道:“小林,哥哥我怕你消息不靈通,給你透個底,我最近收購的兩家白酒廠,產能足夠覆蓋整個海城的低端、高端白酒市場。另外我現在手里頭總共有5000萬的可用資金。加上我在本地白酒行業深耕了十幾年,你怎么跟我斗?”
林皓文不說話,他現在要忍著,暗中壯大自己。馮錫堯越是覺得他渺小,他生存的機會越大。
“小林,我是真的特別欣賞你啊,咱兩對脾氣,可以尿到一個壺里。你為什么非要跟我斗?”
“馮哥,我也特別尊重您?只是咱們命里注定要斗一斗。我小時算命,先生說了,我這人酉時出生,是水命,這輩子就跟酒結緣了。啤酒沒啥搞頭您也知道,只能盯上白酒了。”
“小林,啥也別說了。聽哥哥一句勸,你別搞什么白酒了,至于你被交管局扣押的那批設備,我打個電話給你放咯。你打個折退回海寧去,大不了虧個幾十萬違約金,哥哥給你補上。怎么樣?”
好話說了一車,馮錫堯知道林皓文這小子不簡單,如果能兵不血刃的話,也就避免正面交戰了。
畢竟馮錫堯現在一把年紀了,有花不完的錢,最漂亮的妞,何必像三十年剛創業那會兒,整天勞形費神的?
“怎么樣,小林,說句話呀!”
林皓文把電話一掛,半個字沒蹦出來。
“臥槽……敢掛我電話。你個兔崽子。”馮錫堯看著手里的手機,直接扔出去。
謝滿枝站在旁邊,說道:“那小子是準備硬碰硬了?”
“那就來,媽的,黃口小兒,乳臭未干。老子會讓他知道,這白酒行業,只有我老馮能做大,誰來都得死。”馮錫堯雙手叉腰,氣得兩個腎都隱隱作痛。
他沒想到,這個二十幾歲的小混蛋,金錢、女人,甚至是地位都收買不了。
他到底圖個啥?
林皓文嘖嘖兩聲,這下算是正式跟馮錫堯宣戰了。那就來吧,遲早的事兒。區區一個紅滿天酒業算個球,老子將來是要當全國首富的。
只見他穿得人模狗樣的,拿上皮包就出了廠子,朝銀行那邊走去了。
前邊一輛摩托車在鄉間小道上飚過來,在林皓文面前停下。
車上三個人,吳震雷、高遠、嚴駿翔,都是從西街那邊過來的。
“文哥,上哪兒去?我搭你一程。”吳震雷推開帽子的擋風板。
“不用,我就去前邊。”林皓文看著高遠問道:“阿遠,公司注冊得怎樣了?”
高遠說道:“放心吧老板,我昨天跟駱少達跑了一天,資料都齊全了,在走流程了,駱少達說一周之后能搞定。”
“好,那你們先回廠里吧!”
“好嘞,走了文哥。”
“嗯!”
林皓文來到銀行門口,大堂經理呂東來見到他,趕緊上前迎著:“林總,今天又過來存錢啊?”
雖然昨天貸款的事情沒有談攏,不過呂東來可一點不敢怠慢人家大客戶。
“嘿,借你吉言,我要是天天有錢存就好了。”
“林總這生意火爆得很,這一天存個幾十萬還不是小事嘛!”
閑聊了兩句,林皓文看到里面行長辦公室的燈亮著,問道:“呂行長在嗎?”
“在,前腳剛到,林總是要見見我爸?”
“嗯……談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