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經銷商老板們,大家今天能來這里,心里大概率也是很清楚,富水香目前的利潤大頭,都掌控在他們自己手里。每個月只給每一位經銷商500瓶的配額,就連我也是這個數,一瓶都沒多。剩下的嘛,嘿嘿,都拿去福明超市搶購了。那些黃牛一個個吃得比我們這些正規經銷商還肥。大伙兒今天來這里,不是站隊,也不是捧誰踩誰,主要是想探討探討,咱們這些吃白酒這碗飯的人,往后的出路是什么?”
一通話說完,底下一個個都感同身受。
“媽的,富水香一個月就給咱們500瓶的配額,把我們當什么了?狗屁不是。”
“以前紅滿天鼎盛那會兒,雖然讓利很少,可最起碼人家量大,咱們經銷商要拿多少貨都是隨便拿。這富水香像什么回事兒?饑餓營銷呢!”
“就是……生意都讓他們廠家做了,我們這些經銷商都眼巴巴流哈喇子,光看著沒得吃,遲早餓死一大片。”
羅建南見鄧龍彪三言兩語就把風向給帶過來了,頓時來了精神,正想站起來說兩句的時候,鄧龍彪跟他咳嗦一聲:“咳咳……羅總,這時候你就別吱聲了,你是外地人,大家伙兒對你有戒心。”
“哦哦哦,好,鄧老板您接著說……”羅建南盡管心里有火,可也得聽著。
“鄧老板,您說該怎么著吧?富水香再這樣搞下去,我們都得關門喝西北風了。”
“富水香絕逼斗不過古年醇的,人家市值已經增到40億了,光是用錢就能把姓林的砸死。”
“別胡扯,拴好你的嘴。鄧老板,咱們都是看您的動向,您給個指示吧?”
小經銷商都是依附在大經銷商的圈子里混飯吃的。
鄧龍彪的意思其實很明確,他就是想要盈利。
眼下,古年醇利潤高,可惜在本地名頭不夠響,量太小所以吃不飽。
而富水香利潤低一些,但人家搶手啊,一有貨馬上被秒光,量大得一匹。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誰也不舍得。
就看看能不能利用古年醇這波讓利,來倒逼富水香把每月固定的配額給放松。
“這樣,富水香也沒跟咱們簽約獨家合作嘛,大家可以先嘗試著拿一點古年醇的白酒,幫忙推一推,趁著這波大額讓利,也好回回血,馬上過年了,都說過年要過肥年,看大伙兒這段時間餓得就剩二兩肉了。”
“是啊!馬上過年了,白酒旺季啊,手里沒貨那不是找死嘛?”
“拿古年醇的頂一頂吧!”
“是啊,古年醇有多少量?別告訴我也是每個月三百五百瓶的,老子不伺候。”
鄧龍彪見大家的心都那么齊,肯定有戲,那個林皓文這次要是不拿出點誠意,肯定是難以安撫本地經銷商的心了。
“羅總,有什么優惠和讓利,趕緊跟大家伙兒說說吧?”鄧龍彪任務完成了,坐回主桌。
羅建南打了個酒嗝,站起來爽朗地笑道:“各位老板放心,我們古年醇的體量大家還用顧慮嘛?我們不玩耍猴那一套,我今天是帶了表格來的,你們要多少,咱們馬上簽單。”
“好,那就趕緊簽單吧。別墨跡了。”
“拿多少呢?不知道好不好賣呀!”
“先拿500瓶試試唄,誒,羅總,不好賣您得給我們退啊!”
“就是啊,能不能退的?”
羅建南笑呵呵的:“能退,都能退,放心拿貨吧!”
很快三百多經銷商開始排隊下訂,羅建南激動得差點沒跳起來。
那邊的小規模訂貨會結束之后,消息立刻傳到了肖英杰的耳朵里。
他趕緊開車回到海納酒廠,下車直奔林皓文的辦公室。
“林總……出事了……”肖英杰整張臉都青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慌張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