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屁保障!”吳震雷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古年醇在江蘇呢,我還沒去,不過富水香我倒是去了,母公司是叫海納酒廠吧?”
“是是是,就是海納!”
“他奶奶的,那老板是不是叫林皓文來著?”
“對對對,就是他。”
“他奶奶個腿的,我年前就去拜訪他了,想著談個好價錢,一瓶最起碼給我30%的毛利吧,這不過分吧?”
“不過分,30哪叫過分啊?”
“結果你猜怎么樣?人家鳥都不鳥我,上億的訂單啊,人家看不上啊!說話可牛逼了,我們這白酒啊,就這個價格最多給你10%的毛利。我呸!老子辛辛苦苦把他的白酒運到非洲去,這貨運不用錢啊,弟兄們不用吃飯啊,還有啊,到了非洲你以為一下船就開賣啊,底下也有下游商家等著吃飯的。10%,老子不干!”
說著吳震雷直接抓起桌面上的一個紫砂壺,啪嗒一聲砸茶幾上了。
碎了!
韓小順那個心疼啊,趕緊阻止了:“別氣別氣,吳老板,犯不著跟那個林皓文慪氣,劃不來,我聽說這貨就是個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告訴你,別說是你去找他了,我們團隊,大年三十兒,和她親姐姐一塊去海城找他,都沒談成!你說這人是個什么玩意兒啊?”
“親姐姐去都沒用?”
“沒用啊!清高著呢!”
吳震雷摸著下巴:“我還以為我的禮數不夠呢,原來不是這原因?”
“不是,他娘的就一頭倔驢,腦袋不懂得轉彎,他這生意遲早做不下去。”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扯出感情來了,吳震雷的動機和原因,韓小順都放心了。
這下就轉入正題了:“吳老板,可是這……我就是個中間商,我也是跟富水香合作的,這一年50萬瓶的超大體量,我怕是滿足不了你啊!”
吳震雷也不慌,剛才紫砂壺被砸碎了,桌面上就剩下一杯茶了,端起來喝了一口,看向韓小順身后的三個人:“他們都是你的人吧?能聊嘛?”
“能啊,都是我兄弟,這我妹子,嘿嘿!”
吳震雷端著架勢,把杯子放下:“順哥,你覺得,我事先沒有暗地里調查過,就敢來你這里拿貨嘛?”
話里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他媽老子知道你是做假酒的。
韓小順眼珠子一下子亮了,笑道:“那你是知道,我干什么的?”
“對,我當然知道,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滿足我的需求。”
韓小順抓了一下手腕上的珠串:“吳老板,我這些酒,價格會比富水香出廠的,便宜很多。但是口感上,我說實話,畢竟我這里釀造工藝和技術人員,設備,都比不上人家大酒廠,肯定是有一些區別的。”
“你們是怎么做的?”
韓小順現在不方便說太多,他最起碼,要先咬上一塊肉,才能把自己的工藝告訴吳震雷。
他叫售貨美女拿一瓶富水香過來,一瓶真的,一瓶假的。
兩瓶打開之后,倒在兩個杯子里:“看這掛杯,做得差不過了,可口感上還沒達到富水香的水平。”
吳震雷分別品嘗了一下,自己廠子里做出來的就,他喝了沒有50瓶也有30瓶了,一試就喝出來了。
“你這假的這瓶,是用真酒勾兌的吧?”
韓小順沒說話,不過基本上是默認了。
以前用高檔真酒摻和低檔酒,做出來的,成本比較高,他現在有一個大工廠,月產量達到10萬瓶,就是這么做的。
可是成本高啊,劃不來。
所以他最近跟崔蓮生和侯毅商量著,干脆直接用甲醇來做,只要外包裝一樣,里邊什么馬尿都無所謂了,價格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