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嚴駿翔找來的報社、電視臺、電臺三方的記者們已經悄悄入場,扛著個大炮筒懟著這群在里面吵鬧的人。
也沒人語音報道,就這么靜悄悄地用一個路人的視角拍攝。
小吃店的老板站在中間安撫著:“先生,幾位先生,別吵架啊,犯不著嘛,都是朋友,都是兄弟對吧!大家好好商量嘛。”
趙平河見一個和事佬站出來了,拉過來說道:“老板你說,今天是不是我請客?”
“是……是啊!”
“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就說了今天我請客,還有,這一箱的酒是不是我自己帶來的?”
“是!”
“那不就完了,是我請客,酒是我買的,這獎券是不是歸我?”
“額……是……”老板一細想啊,于情于理那這獎券應該是歸趙平河的。周圍的人也有幫腔搭話的,從這個角度考慮,確實應該獎券是他的。
但是另一個剛才帶頭起哄的就不樂意了:“是你媽,誰告訴你獎券是他的?要不是我們哥幾個跟他吃飯,他會買酒嘛?這家伙一年不喝一次酒,你看看他那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他像是會喝酒的人嘛?他今天能中獎,都是托了我們哥幾個的運氣,是不是?”
“是!”幾個人在旁邊附和著。
“還有啊,平時跟我們稱兄道弟的,這他媽一講到利益的東西,就自己獨吞了。這是兄弟嘛?兄弟就是這么讓你使喚的?哦,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幾個人情緒被點燃了,極其懊怒。
趙平河瞬間就爆了,拿起酒瓶子就要往那個話多的家伙腦袋上裁那么一下:“臥槽尼瑪,老子今天報銷了你信不信?”
幸好老板和幾個店里的男食客過來抓住他的手:“別動手啊,有話好說!千萬別動手。要進局子的。”
趙平河叫囂著說道:“這獎券就是老子的,誰敢打它的主意,老子就跟他玩命。”
那個話多的家伙又插嘴了:“趙哥,你這樣做,那以后咱們哥幾個兄弟就沒得做了。”
“不做就不做,你們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老子不稀罕,什么玩意兒?”
“好,那今天咱們把話撂下了,絕交,聽明白沒?”
“絕啊!爽快點!”趙平河現在是擔心被對面五個人打趴下,所以丟下兩百塊錢之后,趕緊擠出人群,遁走了。
五個人一臉的怨氣,也沒有追出去。
這時候三家媒體的人趕緊追上趙平河想要做了詳細的采訪,可出門口人已經不見了。回來還想采訪這五個人,也是一個個的沒心情,都走了。
媒體記者只好過來采訪這個老犇生煎的老板了。
“老板你好,我們是蘇州電視臺的,剛才具體發生了什么事情?能跟我們說說嘛!”
老板一聽對方居然是電視臺的,嚇得一哆嗦:“我……我知道的不多的……”
“就把你剛才看到的跟我們說說就行。”
老板點點頭,拿起這款白酒瓶子:“是怎么回事兒呢,剛才他們六個人在我店里吃飯喝酒,先后點了六盤醬肉,酒是他們自己帶過來的。喝了一輪之后就鬧起來了。原來是其中一瓶酒啊,里邊有獎券,聽說是獎勵一輛桑塔納的小汽車,一二十萬呢,不少錢。但是請客這個人呢,就想著自己要小汽車,沒打算跟其他人分。其他人就不樂意了,這不就鬧起來了嘛!”
“哦!”記者聽清了整個過程,覺得這個事件的新聞價值還是有的,又接著問:“這幾個人關系怎么樣?是同事,朋友?”
老板很篤定地說道:“肯定不是同事,可以說是好兄弟了,天天來我這里吃,搭幫結伙的,平時可哥們義氣了,但是沒想到最后會鬧成這樣,也是蠻意外的。”
各家媒體都對老板拋出了各種疑問,等到整個來龍去脈梳理清晰之后,媒體這邊已經有了自己的切入點。
電視臺和電臺這邊呢,切入點會更加深刻一點,記者跟編導商量了一下,準備做一期關于“利益和友情”深入探討的節目,可以借用這個事件來展開。
而報社這邊呢,因為要為報紙的銷量負責,所以會把話題制造得更加尖銳一些,矛盾點主要集中在事件本身,用來探討雙方誰對誰錯,給讀者營造一種激烈的討論氛圍。
這個時間在三家媒體的大力發酵之下,出現了一個神奇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