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佑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氣,他知道,這一劍雖然驚艷,自己還是能破的。
可是南宮修竹呢?他能不能破?
南宮修竹懶散的站在對面,劍光就在頭頂,這一刻,整個世界就好像忽然凝固了一般,他微微抬頭,瞥了那劍光一眼,然后很隨意的把手里的劍往上一揮,看上去就像是隨便的揮了揮劍,想要掃掉頭頂上的一片蜘蛛網一樣。
然后,所有人都感覺到耳朵有點不夠用了。因為這一剎那,他們聽到了細碎綿密得就像爆豆子一樣的聲音,乒乒乓乓噼噼啪啪滴滴答答,然后,滿天劍光忽然隱沒,臺上的兩位南宮同學都靜了下來。
南宮劍的臉已經完全成了死灰色,在剛剛的那一剎,他覺得自己忽然看到了一個夢。夢中只有劍光,無數的劍光,鋪天蓋地的劍光。自己這一劍的劍光在對方的劍光之下,就像是一滴水遇到了滄海一樣,毫無懸念的被完全奪走了氣勢。
然后他就醒了,從無比華麗的夢中醒來,看到原來自己還站在臺上,沒有做夢。而對方也沒有劍光,只有一柄黑不溜秋的軟劍,劍鋒并不閃亮,正筆直的指著自己,舉例咽喉僅有半寸。
有一絲絲寒氣,絲絲縷縷的沿著劍鋒沁入自己的喉頭。
南宮劍的喉結蠕動了一下,寂靜的賽場上,許多人都聽到了他吞咽唾沫的“咕嘟”一聲,然后,他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骨頭一樣軟軟的垮塌下來,手里的劍也掉了,他澀聲道:“我輸了。”
臺下死寂一片,然后就是無數鎂光燈開始閃爍,新聞記者們激動得站了起來,舉著手里的長槍短炮開始死命的拍攝。這一刻最遲鈍的記者也能意識到,今天平平無奇的四堂賽場大概要出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一劍。
難以形容的一劍。
這是一個莫大的諷刺,一秒之前南宮劍的一劍讓所有人驚艷,一秒之后他成了最佳配角,用自己的失敗映襯另一位劍客的光輝。
小龍微微偏頭,就發現了叔叔的異常。叔叔坐在那里,臉上的表情一陣青一陣紅,有一股細細的汗水正從額頭上慢慢的流下來,流過鼻梁,流進嘴角,叔叔居然都忘了擦一下。
“叔叔,你怎么了?”小龍輕輕碰了中年人一下。
中年人深深的吸了口氣,終于從震驚中回復過來,他摘下墨鏡,擦了擦鼻梁兩側和額頭的汗珠,苦笑道:“我終于知道這是哪個南宮世家了。”
“哪個?”小龍饒有興趣的道:“雁蕩軍區那個,天穹軍區那個,還是塔塔木軍區那個?”
“都不是,”中年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伸手虛指了指北方的天空,聲音里帶著一絲絲敬畏:“那邊……那顆星球上的……”
小龍驀然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動了兩下,終于沒說出話來。
“有意思啊,真的很有意思。”沙包嘖嘖贊嘆:“小子,你的隊友很不錯啊,那個十三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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